突然指著身後大叫一聲,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啊!對了!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來給我跳舞!”
粗壯的手臂末端正朝向那岐和琉璃兩人。
“……哈?”被指著的人後知後覺的看過來,顯然剛從思考中回神。
而玄間多日來的隱忍也似乎終於到了頭,皺著眉聲音嚴肅,“真琴大人,請你搞清楚我們是忍者而不是舞者,只有護送你的任務,並沒有娛樂你的義務。”
“你這是什麼態度?!”左大臣大聲吼道,臉上的肉擠到了一起,“告訴你們!如果今天我看不到歌舞,我就在這裡不走了!”
不在理還可以撒潑,這位高官在當小販時的市井之氣同樣徹底爆發出來。
在這種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的意思就是堅持要琉璃和那岐兩人跳舞。
彎起的眯眯眼中露出好色之情,寬厚的嘴巴好像隨時會在下一秒落出口水,說不定從一開始,真琴一壽就打兩個漂亮孩子的主意了。
玄間挑眉放出殺氣,不用說等什麼暗殺者了,光是他自己現在就想宰了這混蛋。
“真琴大人,你真的確定要留在這裡不走?”
儘管有些害怕,左大臣卻依仗著關係頗有點有恃無恐的味道,“你、你別忘了,要不是看在山葵家的份上,我才不會同意讓你們木葉的忍者擔任這次護衛行動!”
一旦扯上各種人情,什麼事都會變得複雜。
“好,我跳就是了。”見玄間一時無語,琉璃接道,“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跳舞。”
看到美少女走近,左大臣立刻笑得像朵花兒似的,完全沒在意她口中說了什麼。
一切安排妥當,左大臣隨身跟隨的樂班擺好架勢,樂聲響起,換上華服的兩人站在場中央一動不動。
琉璃看著手中的紙扇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始終凝聚在一點未曾移開。
“沒關係,我會帶著你跳的。”
那岐輕聲說道,語氣似在懷念些故去的東西。
“……那麼,麻煩你了。”
包括真琴在內的觀看者都等得不太耐煩,然而面前的兩人一開始動作,就讓他們把到口的抱怨通通吞回肚子裡。
初時雖略顯生澀,但兩個人的搭配很快天衣無縫,如同一起舞過千百回一般,根本沒有人能看出藍髮少女從不會舞蹈。
清揚的眉宇,飄逸的衣袂,輕捷充滿靈動的舞步,不屬於任何一種舞蹈,卻含著它們的影子。
彷彿有沉澱多年的默契,那兩人在觀者看來簡直像一對有深深羈絆的情侶,少年眼中的情愫放大到在場所有人的心裡,承載著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琉璃的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又來了……這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身體不由自主的記起了步子,無比熟稔的配合他的舞蹈。
“那岐……這個舞……”握住他的手輕盈轉身,琉璃輕移舞步。“我是不是,還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不同於有關另一個‘她’的回憶,那些是更加遙遠更加模糊的影像……
“即使你全部都忘了,只要我記得,就足夠了。”
唇邊的微笑讓她不要在意,但那岐的這句話卻別有種憂傷的意味。
知道些什麼,隱藏了什麼,打算些什麼……
琉璃才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嘗試去了解這個一直說著喜歡自己的人的思想,只是一味迴避他罷了。
很不公平……
她果然還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樂師們從最初演奏自己的曲子到跟隨他們的舞蹈彈奏,最後停下和周圍的人一起屏息觀看這出奇異的舞蹈。
無聲的舞蹈,盛裝的少年與少女一舉手一投足皆攝人心絃,特異的美感縈繞於魂魄之中。
銀白的亮光在空中一閃而逝,藍髮飛揚,衣料摩擦聲,光滑而倉促,隨後是利器沒入肉體的聲音。
真琴一壽瞪大眼睛跌坐在地上,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少女在剛才和她一起舞蹈的少年懷中毫髮無損,而那名黑髮少年背後則被刺入三枚苦無,兩人皆擋在左大臣面前,應該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
“……琉璃,為什麼非要這麼做!”磁性的聲線夾雜隱隱的怒氣,那岐第一次表現出如此失態,“怎麼能夠讓那些人傷到你!”
“…………”對滴落到地上的鮮血沒有多大反應,琉璃沒對少年代替自己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