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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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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慈伸出手,右的抓住葉二孃的手腕,左手抓住虛竹,說道:“過去二十餘年來,我日日夜夜記掛著你母子二人,自知身犯大戒,卻又不敢向僧眾懺悔,今日卻能一舉解脫,從此更無掛恐懼,方得安樂。”說偈道:“人生於世,有欲有愛,煩惱多苦,解脫為樂!”說罷

慢慢閉上了眼睛,臉露祥和微笑。

葉二孃和虛竹都不敢動,不知他還有什麼話說,卻覺得他手掌越來越冷。葉二孃大吃一驚,伸手探他鼻息,竟然早已氣絕而死,變色叫道:“你……你……怎麼舍我而去了?”突然一躍丈餘,從半空中摔將下來,砰的一聲,掉在玄慈身邊,身子扭了幾下,便即不動。

虛竹叫道:“娘,娘!你……你……不可……”伸手扶起母親,只見一柄匕首插在她心口,只露出個刀柄,眼見是不活了。虛竹急忙點她傷口四周的穴道,又以真氣運到玄慈方丈體內,手忙腳亂,欲待同時壞救活兩人。

薛慕華奔過來相助,但見二人心停氣絕,已無法可救,勸道:“師叔節哀。兩位老人家是不能救的了。”

虛竹卻不死心,運了好半晌真氣,父母兩人卻哪裡有半點動靜?虛竹悲從中來,忍不住放聲大哭。二十四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未領略過半分天倫之樂,今日剛找到生父生母,但不到一個時辰,便即雙雙慘亡。

眾雄初聞虛竹之父竟是少林寺方丈玄慈,人人均覺他不守清規大有鄙夷之意,待見他坦然當眾受刑,以維少林寺的清譽,這等大勇實非常人所能,都想他受此重刑,也可抵償一時失足了。萬不料他受刑之後,隨即自絕經脈。本來一死之後,一了百了,他既早萌死志,這二百杖之辱原可免去,但他定要先行忍辱受杖,以維護少林寺的清譽,然後再死,實是英雄好漢的行徑。群雄心敬他的為人,不少人走到玄慈的遺體之前,躬身下拜。

南海鱷神道:“二姊,你人也死了,嶽老三不跟你爭這排名啦,你算老二便了。”這些年來,他說什麼也要和葉二孃一爭雄長,想在武功上勝過她而居“天下第二惡人”之位,此刻竟肯退讓,實是大大不易,只因他既傷痛葉二孃之死,又敬佩她的義烈。

丐幫群丐一團高興的趕來少林寺,雄心勃勃,只盼憑著幫主深不可測的武功,奪得武林盟主之位,丐幫從此壓倒少林派,為中原武林的領袖。哪知道竟會這樣,人人意興索然,面目無光,吳長老大聲道:“眾位兄弟,咱們還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想討殘羹冷飯不成?這就下山去吧!”群丐轟然答應,紛紛轉身下山。

慕容博被玄慈揭破本來面目,又說穿當日假傳訊息,釀成雁門關禍變之人便即是他,情知不但蕭氏父子欲得己而甘心,且亦不容於中原豪雄,當即飛身向少林寺中奔去。少林寺房舍眾多,自己熟悉地形,不論在哪裡一藏,蕭氏父子都不容易找到。但蕭遠山和蕭峰二人恨之切骨,如影隨形般跟蹤而赤。

蕭遠山和他年紀相當,功力相若,慕容博既先奔了片刻,蕭遠山便難追及。蕭峰卻正當壯年,武功精力,俱是登峰造極之時,發力疾趕之下,當慕容博

奔到少林寺山門口時,蕭峰於數丈外一掌拍出,掌力已及後背。慕容博回掌一擋,全身一震,手臂隱隱痠麻,不禁大吃一驚:“這契丹狗功力如此厲害!”一側身,便即閃進了山門。蕭峰哪容他脫手,搶步急趕。只是慕容博既入寺中,到處迴廊殿堂,蕭峰掌力雖強,卻已拍不到他。三人一前二後,片刻間便已奔到了藏經閣中。

慕容博破窗而入,一出手便點了守閣四僧的昏睡穴,轉過身來,冷笑道:“蕭遠山,是你父子二人齊上呢,還是咱二老單打獨鬥,拚個死活?”蕭遠山攔在閣門,說道:“孩兒,你擋著視窗,別讓他走了。”蕭峰道:“是!”閃身窗前,橫掌當胸,父子二人合圍,眼看慕容博再難脫身。蕭遠山道:“你我之間的深仇大怨,不死不解。這不是較量武藝高下,自然我父了聯手齊上,取你性命。”慕容博哈哈一笑,正要回答,忽聽得樓梯上腳步聲響,走上一個人來,正是鳩摩智。他嚮慕容博合一禮,說道:“慕容先生,昔年一別,嗣後便聞先生西去,小僧好生痛悼,原來先生隱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會,真乃喜煞小僧也。”慕容博抱拳還禮,笑道:“在下因家國之故,蝸伏假死,致勞大師掛念,實深漸愧。”鳩摩智道:“豈敢,豈敢。當日小僧與先生邂逅相逢,講武論劍,得蒙先生指點數日,生平疑義,一旦盡解,又承先生以

少林寺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