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南陽的這點人馬根本沒法入他這位天子之眼,不可能成為他首當其衝,先得剷除的目標。
但他,最終卻偏偏選擇了親征南陽。
終於還是……逃不掉。
要來的終究還是要來,面對如今這樣的局面,我心如明鏡。當初的一走了之,他不可能當成沒有發生。只怕在他心,我欠著他的一個解釋,一個令我毅然拋夫離宮的合理理由。
他始終在等我回心轉意回去,所以南宮掖庭才會一直存在著一個莫須有的“陰貴人”,但是我的不妥協,終於突破了他能夠等待的界限,於是……他來了。
我不回去,他便主動來尋。
這……難道不是我潛意識裡一直在期待的結果嗎?
那為什麼,他來了,我的心裡卻殊無半分激動,反而更加的痛,更加的無奈……
劉秀的兵馬抵達堵陽,鄧奉問我如何應對,我默然無語,按兵不動的最終結果是眼睜睜的看著堵陽的那點人馬輕意被打垮,董訢投降。
大軍隨即揮兵繼續南下,壓境淯陽,鄧奉慌了神。我託人告訴他,如果漢軍攻到,不用還擊,直接開城投降即可。
他要來了,我才發現原來我什麼都做不了,心裡仿若掏空了一般,空洞而麻木。
鄧禹打量我的眼神愈發淒厲,絕望的氣息一天比一天濃重。
“如果……時間能靜止,該多好。”
那一天,我在樹下舞劍,他彈琴作和。等到最後曲終,餘音將散之際,他笑著對我如此說。
我黯然的將劍用力插入土,使得力太大,劍柄磨得我的掌心一陣劇痛。
他遽然起身,舉起手的古琴,猛力對著樹幹摜去。“啪”的聲脆裂巨響,琴身支離破碎,琴絃應聲而斷。
我單膝點地,右手牢牢握住劍柄,手指發顫。
毀琴斷絃,手被斷裂的琴絃割傷,殷紅的血從指縫滴下,他慘白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