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對他進行無神論的薰陶教育,沒想到鬼使神差的,卻更加使得他對這些神怪論,深信不疑!
我不要做千古罪人啊——
第六章 指揮若定失蕭曹 中禮
五月初六,劉秀任命李通為大司空。
莊光離去後,劉秀在一些決策上更加迷信讖緯之術,比方說有次與鄭興討論郊祀事宜時,劉秀準備完全參照圖讖辦理,鄭興當時只是說了句:“臣不信讖緯!”
結果引得劉秀大為不滿,直接問他:“你不信,認為它不對,是不是?”
搞得鄭興惶恐,趕緊找了個理由搪塞:“臣沒有讀過讖緯,所以無法印證對錯。”
看著劉秀對讖緯一點點的淪陷,乃至痴迷,我真是哭笑不得。
這一年的夏天,一直沉浸在雨水連綿,沉悶外加無聊。眼看我的產期日漸臨近,朔寧王隗囂卻突然率兵三萬,攻下安定,直逼陰槃。
這個殺千刀的隗囂,大概真的跟我犯衝,偏偏在我要生孩子的關口和大漢幹起仗來,幸而徵西大將軍馮異率軍堵截。隗囂沒在馮異手裡討到便宜,轉而沿隴山而下,攻打徵虜將軍祭遵所駐紮的汧縣。
這一來二去,劉秀被激起了火,於是甩下挑戰書,約了日期要跟他親自打一仗。
雨,沒完沒了的下。
我被悶在西宮這塊方寸之地已經足足兩月,這兩個月除了聽雨聲淅淅瀝瀝外,了無樂趣。隨著日子滑入產期的最後一個月,原本並不太顯挺的肚子,卻像吹足氣的氣球一樣瘋長。鑑於前車之鑑,接生的僕婦早早便安置進西宮側殿。
產期在七月底,原本還要大半月才會有動靜,可誰曾想恰在劉秀預備出征與隗囂對決的前一天,陣痛突如其來的發作了。
分娩進行得十分順利,僅僅痛了三個時辰不到,一個紅彤彤的小女嬰便呱呱落地。雖然有些早產,但孩子很健康,哭聲也十分洪亮。因為分娩順利,我的精神狀態也很不錯,並沒有吃太多的苦。
除了女兒稍許提早了些日子從孃胎裡鑽了出來之外,一切都還在預期的掌控之。我沒料到的是,原該出發親征和隗囂一較高下的建武帝,卻以雨天路斷而由,宣佈取消了此項出行計劃,安安心心的守在西宮正殿外當起了奶爸。
月子期間我沒法和他見面,卻總能時不時的聽見他在側殿處理公務時刻意壓低的聲音,以及他偶爾和劉陽、義王逗弄小妹妹時傳出的陣陣歡笑聲。
等我坐完月子出關,劉秀邀功似的將給二女兒取的名字報到我面前——劉禮。
先是一個“義”,再來一個“禮”,估計再往後排,就該是“忠”、“孝”、“節”、“列”了。看著他喜滋滋的笑臉,我想也不想的大筆一揮,在“劉”和“禮”字間插了個字進去。
“?劉禮?這算什麼意思?”
“不上不下是為,這禮有什麼好守的?馬馬虎虎也就是了,難道你想女兒變成古板之人?”
他急了:“守禮方知進退,她乃我漢室公主,如何……”
我用食指堵住耳朵,嚷嚷:“不聽!不聽!做公主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我女兒還稀罕不成?”
他苦笑,伸手將我的手指拉下:“你呀你,難道要把女兒們都教導成你這樣子的麼?”
“我這樣的怎麼了?我這樣的,不也找了你那樣的?”我撅著嘴,插科打諢,戲謔調侃。
他拿我沒轍,無話反駁,只得應道:“好吧,好吧,禮便禮……劉禮……”唸了兩遍,估計是覺得這名字拗口,自己也掌不住笑了。
我哈哈大笑:“我的女兒就是要與眾不同!”
***
建武七年冬,匈奴支援稱帝的漢帝盧芳,誅殺了五原太守李興兄弟,引得眾叛親離。朔方郡太守田颯、雲郡太守喬扈紛紛舉郡投降秀漢王朝,劉秀命其留任原職。
是年,昆陽侯傅俊病故,諡號威侯,嫡子傅昌繼承爵秩。
建武八年春,郎將來歙率兩千多人,翻山越嶺,另闢蹊徑,從番須、回取道,直襲略陽,斬殺了朔寧守將金梁。隗囂對此感到異常震驚。
大司馬吳漢聽聞來歙佔據略陽後,爭搶著要去向西直搗隗囂老窩。劉秀雖身居雒陽,卻將戰局分析得猶如親臨,他料定隗囂丟了略陽,必然會全力反撲,於是勒令吳漢等人原地待命,不可急進。
隗囂果然反擊,派大將王元把守隴坻,行巡把守番須口,王猛把守雞頭道,牛邯把守瓦亭,自己親自帶領數萬大軍,包圍略陽。偏這當口公孫述又來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