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探長右手,指間流動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氣,身側仍是空空蕩蕩的,毫無任何可著落的固體。
“不會是俞潤又把我的床頭燈給拆走了吧?”我納悶的掀被下床。
“噝——好冷!”哆嗦著挪到床沿,腳踩到地面時,感覺怪怪的,很不對勁,“怎麼搞的?床板變得這麼低?”
床上一時半會兒竟摸不到一件衣服,我凍得實在不行,索性直接拖了被子裹上身:“怎麼這麼重?”腳在地上劃拉幾下,卻沒碰到鞋子,沒辦法,我只得試著點著腳趾起身。幸好地面不涼,倒像是鋪了層榻榻米,我又試著踩了下,越發困惑起來:“難道我沒睡在自己房裡?我這是在道館?”
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腦袋裡空空如野,就好像電腦剛剛宕機重啟般,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會是社團聚會,自己又像上次那樣喝醉了,然後那些忙著去約會的師弟師妹們,直接把我丟進了跆拳社的休息室?
“真是沒人性的傢伙!”估算著休息室的日光燈開關應該在靠門口,我嘟嘟囔囔的摸黑走了兩步,可沒等我邁出第三步,就聽“砰”地聲,腦門直接撞上一堵牆,頓時眼冒金星,痛得我彎下腰去。
“啊——噝噝……”我捂著額頭,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別讓我再逮到你們,不然有你們好看!”
等天亮抓到他們,非一個個的揭了他們皮不可!
忍痛轉身,暈頭轉向之間也不知道是怎麼走路的,等我三步一顛的晃到屋外時,卻被眼前匪夷所思的景象給嚇懵了!
月朗星稀,暈黃的月光冷冷清清的灑在庭院,院堆石,圍起一個小小的池塘,池面上結了一層薄冰,月光從冰面上直接反射回來,生生的刺痛我的雙眼。
一陣冷風穿堂而過,樹梢上的枝葉沙沙作響,院有兩團蜷縮的黑影呼啦躥起,一怒沖天。
我唬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一顆心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似的。那兩團黑影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