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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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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輿封劉林為丞相,拉攏了趙國大姓豪族,封李育為大司馬、張參為大將軍,杜威為諫議大夫,李立為少傅。

這一切的變故,我們這批更始漢朝的使者一概不知,直到更始二年正月初一,劉子輿命少傅李立起草檄,分遣使者,徇下幽、冀各州,移檄郡國,我們才慢半拍的驚醒。

“制詔部刺史、郡太守:朕,孝成皇帝子子輿者也。昔遭趙氏之禍,因以王莽篡殺,賴知命者將護朕躬,解形河濱,削跡趙、魏。王莽竊位,獲罪於天,天命佑漢,故使東郡太守翟義、嚴鄉侯劉信,擁兵征討,出入胡、漢。普天率土,知朕隱在人間。南嶽諸劉,為其先驅。朕仰觀天,乃興於斯,以今月壬辰即位趙宮。休氣燻蒸,應時獲雨。蓋聞為國,子之襲父,古今不易。劉聖公未知朕,故且持帝號。諸興義兵,鹹以助朕,皆當裂土享祚子孫。已詔聖公及翟太守,亟與功臣詣行在所。疑刺史、二千石皆聖公所置,未睹朕之沉滯,或不識去就,強者負力,弱者惶惑。今元元創痍,已過半矣,朕甚悼焉,故遣使者班下詔書。”

這份詔書透過層層傳看,最後遞到我手裡,我瞪著它看得滿頭大汗,卻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再抬頭看劉秀劍眉緊鎖,一言不發,鄧禹、馮異等一干人等皆是面色鐵青,如喪考妣。

“這個劉子輿又是什麼來頭?”我明知不該問,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

如今不比看陰識給的密函諜報,這道檄詔書上通篇官話,且用的字型還是篆書,我就算能看懂幾個字,也想不通其的道理。

沒人理會,堂上的氣氛靜得嚇人。

過了一會兒,馬成跳了起來,居然附和著我的話嚷道:“就是!這道帛書上到底寫的是什麼?你們識斷字的看懂了也不加解釋,坐在那哭喪個臉,真是讓人乾著急!”

一席話自暴其短卻絲毫不覺愧疚,要不是現在的氣氛實在不宜打趣,我早笑倒了。

傅俊、王霸、臧宮等人面上皆是一紅,想來他們也是識字不多,武功是有的,只是墨卻和我一樣不太通,勉強認得幾個字的,平時還能糊弄過去,可真碰上長篇大論的章,卻都是半瓶子醋,空晃盪。

“詔書上說,劉子輿乃是漢成帝遺留在民間的子嗣!”終於,馮異艱澀的開口,他身為主簿,即使劉秀不開口解釋,他也有本份得把話交代清楚。“當年成帝時期飛燕、合德淫亂宮闈,殘害宮子嗣,即使僥倖孕胎的宮女也無一倖免……”

我眼眸一亮,這個典故我知道,各種各樣的電視劇把這個故事都給拍爛了。後世所謂的“環肥燕瘦”的成語正是打這兒起的,漢成帝劉驁最後死在了趙合德的身上,精盡人亡,也算是開創了一代帝王史篇。因為他被趙家姐妹折騰得無子,最後只能立弟弟定陶王劉康的兒子劉欣為帝。這個劉欣也不簡單,正是玻璃的鼻祖,始創“斷袖”美譽的漢哀帝。

“漢成帝何來的子嗣?若有子嗣,當年皇室早翻找出來立做天子了。成帝薨了已近三十年,如今死無對證,信口雌黃,豈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跳出來說自己是帝王之後?”劉隆不滿道,“我劉姓宗室的血統豈容他人胡亂玷汙?”

“就是,之前也曾有人說自己乃是劉子輿,結果被王莽殺了。怎麼如今又冒出個劉子輿,誰知真假?”

眾人七嘴八舌,鄧禹犀利的切要害:“河北豪強擁兵自立,本就只是需要一個名目罷了。這個劉子輿是真是假對他們而言並無多大區別……倒是我們,晚了一步!”

眾人一凜。劉林舉著劉子輿的名頭傳檄天下,動作之快的確是我們這群人無法想象的,劉秀之所以到河北來,為的就是招攬這些擁兵自立的豪強,讓他們歸順大漢,如今才走了沒幾站路,居然跑出個劉子輿,搶先把人都拉了過去。

這是河北,是人家的地盤,等劉子輿勢力坐大,又豈容我們在他地盤上搶人?

劉隆道:“邯鄲本是趙國都城,漢初高祖寵幸戚夫人,封子劉如意為趙王,重在邯鄲建造王宮。大司馬原是帝室後裔,入住王宮本無可厚非,但大司馬尊禮,以‘非王者不能居王宮,居王宮乃僭越’為由反住館舍,那劉子輿是什麼東西,竟敢鴆佔鵲巢,實在讓人著惱!”

這種話題多說無意,再抱怨憤慨又如何?現在人家佔也佔了,天子也做了,還怕你在這裡氣得跳腳嗎?

我冷冷睃了在場眾人一眼,一群人都閉口不語,臉色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次真是吃了資訊閉塞的啞巴虧,太大意了。我再一次深刻體會到了陰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