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東西,叫你再囂張!你以為咱們是真的怕了你了?咱們之前不過是為了把你引出來好活捉你而已。”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趕快將這老傢伙收實了,我們好再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對。多捉一個元嬰期的修仙者,交給莫蒼大人,就能煉製一條黑魂絲了。”
這幾名天魔門弟子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看著那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黑衣老者,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辛衛,你先帶著這老傢伙藏起來,我們再去寒極宮中找找看,說不定運氣好再遇到一個和這老傢伙一樣笨的傢伙呢。”
其中那名修為最高的天魔門弟子,一邊在那黑衣老者身上打上數道禁制,一邊將那三道魂絲收回,向著其中一名築基中期的天魔門弟子道。
那名叫辛衛的天魔門弟子也沒有反對,答應了一聲便笑嘻嘻地提著那黑衣老者向著遠處飛去。其他人則是再次飛向了寒極宮。
鳳靈和奚離吾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悄悄在跟在了那個名叫辛衛的傢伙身後。
片刻之後,辛衛和那名黑衣老者全都軟軟地倒在地上,氣息全無。
同樣以鳳凰琴,鳳靈終於從黑衣老者那裡得到了水靈珠的下落,同時還從辛衛那裡得到了另外一個意外的訊息。
“沒想到莫蒼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居然抽取元嬰期修仙者的元嬰煉製黑魂絲。”鳳靈厭惡地看了一眼辛衛,想到剛從他那裡得來的訊息,臉色很不好看。
奚離吾也皺了皺眉。想到那名長得和自己極為相似的少年,很可能便是自己與鳳靈前生的兒子伯服,不由也是嘆了口氣。
雖然當初在奈何橋上,伯服喝下了那碗湯的那一刻,便意味著與他之間的緣份已盡。可是當他再次見到他時,仍然不能將他安全當成一個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原本他是想將莫蒼帶入清淨宗,打算教他修行,同時也可以照顧他、庇護他。可誰知道後來發生了那許多事情,連他自己都不得不離開清淨宗。
“他也是無可奈何吧。身具先天魔魂,肯定不容於正道修仙者,更何況他還被帶到了天魔門。不過也好,他現在魔功高深,雖然行事越來越狠辣,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卻能活的自在一點。”
“你說的也是。”鳳靈忽然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雖然這話題是她提起的。因為她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名叫天幸。
“水靈珠在寒極宮宮主曹粱力的身上,剛才那個寒極宮長老也說了,曹梁力帶著幾名長老在抵擋……抵擋天幸……”
鳳靈感覺到一種無奈。自從天幸將劉玄孚的屍身送來,恨過、痛過之後,她便想將那個人連同那個名字一起忘記。
她一直在拒絕自己想起那個人,可是她卻又時常會不自覺的得到一些他的訊息,而現在,她更要面對他。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奚離吾輕輕握住她的手,望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別想那麼多。我們的目的只是水靈珠而已,至於別的什麼人,只要不阻止我們得到水靈珠,我們也不去理會他就是了。”
“嗯。水靈珠,我一定要得到!”想到水靈珠的重要性,鳳靈點了點頭,將心中的那種想要退縮的想法丟掉。
正在這時,寒極宮中忽然傳出一聲怒吼:“血魔,這是你逼我的!”
鳳靈和奚離吾眼中光芒一閃,對視一眼,然後便身形一閃從原地消失,等他們再次現在身形時,已經寒極宮內。
望著天空正在戰鬥的四道身影,鳳靈的目光忽然一頓,停在了一名紅衣男子的身上。
那名紅衣男子容貌英俊,眉心有一個詭異的黑色符文。他一臉的冰冷,目光更是沒有一絲溫度,正在驅使著一方巨大的黑色大印以及一頭黑色的巨虎攻擊著另外的三人。
“天幸……”鳳靈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眼中神情複雜。
她恨他、怨他,可是同樣心疼他、憐惜他。那個一起長大的天幸啊,那個從小便吃盡了苦受盡的罪的天幸啊,那個可以為了她付出生命的天幸啊,那個殺了她最親的師父的天幸啊……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鳳靈的目光被天幸所吸引,可是奚離吾的目光卻被曹粱力所吸引。
此時的曹粱力分外狼狽,頭髮散亂嘴角帶血,身上更是有好幾處創傷。他赤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天幸,一手握劍,另一隻手上卻握著一顆藍色的珠子。
奚離吾的目光就是被這顆珠子所吸引,因為他從那顆藍色的珠子上感受到了龐勃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