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只怕也不會得老妻的好臉了。
想想侯爺當初把好衣裳空出,爛衣裳穿回時,太太也不會給好臉的,就算他們家一點也不缺那點做衣裳的錢。這就是原則問題,你怎麼就不能好好穿衣裳呢?
阿福開心的看著外頭。果然,紀大人看著那掉著擺的半截袖,臉果然黑了。
“柳老太太。老夫敬你是長輩,不與你計較,你卻也不能為老不尊,看看這院子,您給柳大人煎了藥沒,為老不尊,對子不慈。還有汙衊賢媳,就算是律法有定。遇罪不罪,但也不是憑你這般為所欲為的。”紀大人氣勢全開,對著老太太吼道。
老太太只被短暫的吼怔了一下罷了,真只有一下。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就坐在院門口,對著街坊四鄰哭唱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位的哭唱功夫一流,因為神情專注,唱唸俱佳,那詞都是隨機的。而且能唱得那麼順溜的,這絕對的人才了。
本來這屋裡就聚了不少人了,那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老太太再哭,其實人該來的都來了。想想看,老太太看看沒人欣賞,果然左右看看,人家不哭了。
“這老太是人才。”穆慧已經爆笑半天了,輕輕的嘆息道。
但心裡。她其實覺得阿福才是人才。從來就不知道阿福有這種口才,於是真心的覺得。給自己當大總管,實在有點屈才。這位到了二十一世紀,她說啥也得給他獨處開部戲,絕對超過《泰囧》。
“正是!”阿福淺笑起來。
“紀大人很厲害的,咱們也就只能把老太太送衙門;結果紀大人根本不搭理老太太,直接讓小吏進去背了柳大人出去看大夫。”阿福含笑的再一弓身。
“果然厲害,這是釜底抽薪。”穆慧點頭,眉頭微皺,但很快舒展開來。
果然那個所謂剛直的紀大人很聰明瞭,人家直接把老太太的依仗帶走了,然後呢,老太太縱是追了過去,但是在柳大人心裡,母親不怎麼管他,想拿他換錢的疑心種子卻已經種下了,紀大人一向剛直,柳大人不信誰也不會不信紀大人,所以這事果然阿福做得極好了,只要老太太失了依仗,那麼以後,柳家就該有變化了。
“影子!”花鎮叫了一怕,花鎮也不非吳下阿蒙,更何況穆慧還說了一句,‘釜底抽薪’四個字,忙叫了一聲。
影子也不知道在哪,但是卻飛快的出現了在他們的面前,若不是看他緋紅的臉,只怕就要以為,他就在外頭了。
“快點傳話回去,讓人來告狀,老太太強佔民田。”花鎮呵呵的笑著。
影子懶得說啥了,再次不見。穆慧又抿嘴笑了,歪著頭看著花鎮,“你真壞。”
“有嗎?我是知道老太太遇罪不罪,連謀反,她都能逃得過,所以,多一條,少一條又有什麼關係。我是幫著柳大人看清事實,看清老太太的真面目。”花鎮一臉的無辜。
大家一塊都笑了,阿福夫婦現在也不覺得侯爺夫婦不靠譜了,他們反而覺得日子過得開心極了。
“對了,太太,小的在集上還發現了一件事兒。”
阿福回來這麼晚,並不是真的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老太太身上,對他來說,他不是白在茶寮吃茶,跟茶坊說話,倒是得了不少資訊,跟著紀大人去了醫館,知道柳大人被留了醫,紀大人讓小吏找了個婆子來照顧後,對著假哭的老太太再怒斥了一番,這還是當著醫館眾人,沒留下一丁點臉面。
阿福看到這兒,也懶得再看了,這邊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但他到另一件事上了,於是去查證了。
“柳太太的布嗎?”穆慧也不白聽,她注意到阿福特意轉述了茶坊的對話,其中很著重說過柳太太在家沒日沒夜的織布,還有老闆到家裡來求布,送些織錦料子,這不是一般的手藝了。
“是,之前咱們也派人去買過,當時不在意,今兒再去,發現上回咱們買的其實根本就不是柳太太織的。柳太太織的整布根本就沒有做過衣裳,而是配衫著上好的緞子,做成了一小件,一匹布如此這般身價百倍,甚至千倍。柳太太還以為自己的價錢是所有人中最高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是織工中價格最高的,但是與真實的價值比起,實在不值一提。”阿福點頭,一臉的動容。
“咱們家也買過這些小件?”穆慧看總管這樣也知道,他不是替柳太太心疼,而是為自己心疼了。
阿福隨手一指,穆慧看看桌面上的茶盤,眉頭一挑,自己都笑了,真是傻子啊!天天自己見的東西,竟然沒認出來,這是啥眼神啊!
茶盤上都會蓋上一塊茶巾,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