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笑了,點點頭,直接拿出了一份作舊的戶籍,還有一份婚書放到了他們的面前。老爺子也早就想到了,只不過等著看他們會不會想到。
現在,有戶籍,有婚書,作為顏氏的穆慧,就是大寶二寶的繼母張顏氏,小寶就是後生的。而路引上寫的張秀才,妻張顏氏,要知道,路引上只會寫張顏氏,而不會寫閨名,年齡之類的,真的打起官司來,此張顏氏與彼張顏氏,誰又能分得清楚呢。
“這是休書。”花浮蘇也不是吃素的,也拿出一份文書來,而且還蓋著官印。
“哪來的!”穆慧一怔,她沒想到花屠戶能弄到這個,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笨屠戶嗎?
“這份是真的。我讓人沿路查張秀才,那個女人,她是在二寶出生不久,就因為張秀才太窮,被往來的一個客商看中,勾搭成奸。跟人跑了。張秀才一怒之下寫了休書,還特意送到了衙門,表示自己與她恩斷意絕,那邊的官府是有記錄的。我本想著。只要有這個,就能證明,她早就被張家休掉了,現在好了,有了婚書,張秀才也不算是停妻再娶,倒是天衣無縫。”花屠戶有點羞澀了,難得穆慧用這麼驚喜的目光看自己。
“哦,東門小客棧的掌櫃知道該怎麼說的,放心。”端木聰忙說道。有了物證。自然是要人證的,這幾天,端木聰,端木明也沒閒著,就在暗中找尋著還在京中。認識張秀才的證人。
東門客棧就是把張秀才趕出門外的那家客棧,端木聰去查了一下,果然一下子就找出了沾親帶故的關係來了。端木聰幾乎沒費什麼,人家就拍了胸脯,一口咬定,張秀才來時是一家四口,秀才娘子還懷著身孕。就在他店裡產的子。是他媳婦接的生,順便還唉嘆了一聲,可憐,孩子生了,張秀才卻沒了。
“不可小看背後之人。”端木景卻不樂觀,在他看來。做多錯多,現在找假證人,其實反而是他們最弱的一環。一但被人抓到把柄,更容易被動。
“您放心,我父親派人來了。”花屠戶笑了一下。輕輕的說道。
穆慧也笑了,談完婚事,宋老爺子就回去處理山寨的事了,他可不會讓他們父子十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老爺子親自回去,山上還有些親信,加上老爺子的武力值,之前的不確定因素終於被打壓了。
估計老爺子是知道,他們在京城裡,近些年不會安生,怕理親王反撲他們,有些人手也是必須的,於是馬上就給派人了,不然,現在也趕不及了。
有一群土匪看著,估計理親王背後的那些小動作,還真使不出來。不管怎麼說,理親王再多的陰謀陽謀,對著一群不管不顧的土匪其實也使不出來。除非他真的敢來個滅門慘案,可惜,這裡是天子腳下。而他還想捲土重來,暫時也不敢真的鬧得太大。
“那現在是不是就是等了?”花屠戶突然覺得有寂寞了,萬事俱備,只欠賤|人了。
“不啊,你要不要換個名字。”端木景喝了一口茶,看向了花屠戶。
“什麼?”花屠戶不明白這位啥意思。
“你官牒上的名字是花浮蘇,然後一切手續都是進京之後辦的。我不太喜歡這個名字,聽著娘氣,而且也不正統。好好的官家,自然是單字名。我想了一下,你姓花,名鎮可好,回頭讓你爹再賜你一個字,官場上,叫字也親切一點。”端木景肅然的說道。
“哪個‘鄭’字?”穆慧明白伯父的意思,屠戶花浮蘇娶的是寡|婦,而花參將大人要娶的是幾年前訂親的未婚妻,端木慧。但總得知道伯父取的是哪個‘鄭’字吧!
“鎮山太歲的鎮。”端木景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講究?”穆慧回頭看花屠戶。
“花名鎮山太歲,他們叫著玩的。”花屠戶陪了一個笑臉,他沒想到端木景連這個都知道,不過也是,理親王招安了土匪王,鎮山太歲花褲衩,這是上了坻報的,還真不能反駁。真是黑歷史啊!取名花鎮,也成,讓人知道自己曾經就是鎮山太歲。
“這名不錯,我說伯父取的,花鎮!字屠蘇吧。屠蘇酒,過年時喝一家大小來年都平安順利。”穆慧想到宋老爺子取的那名,忙自己來取了,太可怕,誰知道他那會看到啥了。
“浮蘇其實也挺好的。”剛改名花鎮的這位不幹了,小聲的反駁。
“好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扶不上牆,弄個這破名給你,還不如褲衩呢!”穆慧怒了,這是真心話,她一直不喜歡‘浮蘇’這名,聽著跟秦公子扶蘇一樣,明明是長子,還有傳位的詔書,結果還被秦二世那蠢笨如豬的的ko了,那隻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