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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那杯早已經涼透了的茶,蕭玉又皺眉看了一眼,輕輕的移過去,順手拿它澆了案頭的那盆花。
外間的池秋王爺,又淡淡的輕咳了一聲。
蕭玉輕輕放下杯子,開啟房門,只是故作不懂的探頭問道:
“王爺,您一直的在這裡看這些東東,難道竟就不困麼?唔,芙蓉倒是困死了。”
說完,蕭玉又極其響亮的打了個大大的不雅的呵欠。
端坐在那邊,池大王爺依舊是巍然不動,專心的研讀著那些文案,神色淡定如一位千年老僧:
“既在其位,自當竭盡所能謀其政務,又豈可有分毫的鬆懈。”
“可是,最近不是新封了東宮太子了麼?怎麼,他就不用做事麼?都只是您一個人在做麼?”尖刻犀利的語句,沒來得及經過大腦,一下子自蕭玉的口中脫口而出。
有那麼一刻,池秋放下手中的文牘,稍稍的愣了會神。
只不過,下一秒,他又平心靜氣的撿起那份公文,繼續的看著,口中還在溫和的說道:
“古來得失名利一途,從來都皆有其因果,是半分勉強不得的。本王只知道,要惜福知足安守本分,盡力做好手頭之事,便已經足夠了。”
唵,他倒是油鹽不進淡定得很的。
心防強大難以以一言倆句順勢擊潰之也。
眼見著挑唆不成,蕭玉只得縮回那顆想著要伺機尋釁的腦袋,悶悶不樂的回了自家床榻,繼續的獨自的坦然的深深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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