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熬些醒酒湯給他們服下,方是道理。”
蕭玉猶豫道:
“良哥肯施以援手,妹子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只是,妹子又如何好意思再三再四的叨擾?”
吳大官人呵呵一笑,一甩長袖,自一把背起醉意熏天的池秋,回頭吩咐從人道:
“趕緊的扶著這姑娘,一道回府!”
一側,早有倆位健壯的婆子過來,一人搭把手,一同扶起沉醉中的金燦燦,飛快的往外走去。
事至如此,不跟著,也是不能了。
苦笑一聲,蕭玉只得抱了阿彤,不遠不近的在他們一大幫子人後面跟著。
舒舒服服的躺在蕭玉的懷中,阿彤懶洋洋的自精神連結處說道:
“如何,主人?果然被阿彤言中了吧?只不過是出來吃頓飯而已,竟然亦能招來爛人,切……”
“啐!人家吳大官人只是客氣而已,不會有什麼的!不然,誰幫著帶他們倆個回去?”蕭玉態度強勢的分析了一句。
“嗯嗯,目前只是客氣而已。只不過,有人硬是生生的打扮成這個樣子,花枝鮮媚的,後來結果如何,有些事,就有些不太好說咯……”
“阿彤!”蕭玉頓時滿腔悲憤不已。
。。。
 ;。。。 ; ; 一個人,若是立意要灌醉自己,大約,是最最容易不過了。
陷於種種苦悶中的池秋便是如此。
無需坐在對面的金燦燦苦勸,逢到酒杯倒滿,池秋只是對著她虛虛的一揚杯子,便將手中的滿滿的一盅酒“咕咚”灌下。
偏生,金燦燦又是個極殷勤極爽快之人,喝起酒來,從就沒有過主動拒絕別人的意思。
今兒遇上池秋這樣一個不拒絕放棄抵抗偏又是極閤眼緣的酒友,自然是喝得非常的歡暢盡興。
這份歡暢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不停的喝著酒的倆個人,很快的,就齊齊的都醉了。
醉得面紅耳赤,醉得齊齊的趴在桌上沉睡不醒。
慢慢的擱下手中的食箸,蕭玉揉了揉自家的額頭,有些茫然的抬起頭:
額,一個醉了也就罷了,至少還有個人幫著搭把手攙扶攙扶。
可是,這倆個齊齊的都一起醉了,自己又該怎生把他們全須全尾的好生弄到馬車上去?
一個金燦燦也就罷了,至少大家都是女人,沒什麼避嫌不避嫌的。
可是,池大王爺您醉了,恁大的一塊身板,預備著教奴家怎麼扶?
說好的不許喝酒呢?說好的不許喝醉呢?
話說,你們倆個,全都不負責任的喝成這個樣子,可教奴家怎麼破啊啊啊啊啊!
呆坐在那邊半晌,無可奈何的振作了一下精神,蕭玉又一把逮住阿彤:
“阿彤啊,他們都醉了,你好歹拿塊銀子出來,咱們去結了酒帳先!”
“主人啊,阿彤就是知道,這世上是絕少有白吃的晚餐的……”阿彤極不痛快的咕噥了幾句,拿捏了半天,這才自爪間抖出半塊碎銀。
蕭玉有些為難的嘖嘖數聲皺了皺眉:
“這菜錢嘛,大約是夠了。可是,他們倆個還喝了這麼多酒……”
“知道啦,知道啦!這倆個就知道浪費的傢伙!”阿彤怒意沖天的回了一句,又尋摸了半天,這才又掏出一枚小小的銀錠,遞到蕭玉的手中。
認命的慨嘆了一聲,蕭玉盯了那倆個醉得不省人事得傢伙一眼,悻悻的自抱著阿彤,去櫃面上結酒帳。
那個鬚髮斑白的掌櫃的,面相倒是十分的和善。
見蕭玉過來結賬,急忙的伸手阻止道:
“姑娘再休提結賬二字!你們這桌的酒水,吳大官人早就替著你們結清了,姑娘若是再過來又給錢,豈非是生生陷小老兒於不義麼?這等刻薄客人有違道義之事,小老兒是萬萬不敢做的。”
蕭玉又是一陣愕然:
已經結過了?吳大官人?
這又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在一側呵呵笑道:
“姑娘請看,那位好客的吳大官人,此刻正朝姑娘這邊笑呢。”
蕭玉慢慢的轉過身來。
人群中,大廳最中間那張被包月了的金貴座子上,一位穿著玄色綢衣長得肥肥白白的中年人,正朝著蕭玉,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微微的點頭致意。
哦,這個人,大約,就是剛剛吩咐小鬟送葡萄過去的那位啥啥的吳老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