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你剛剛分明是在戲耍本王,居然還敢說得這般振振有詞!這果子,本王原就是拿過來,預備送給你的,你躲起來不見本王也就罷了,如何,又唆使著你家阿彤,趁本王休息,又來悄悄的偷本王的果子?!你把本王,又當成什麼了?原先說好的各自尊重呢?!”
蕭玉氣得死命的硬生生的撐起身子,這才眼冒金星的混亂的說道:
“虧你還是個王爺!這等混賬話,這等混賬邏輯,虧你竟是能說得出口!你知不知,剛剛,你險些……害死……”
一句話,斷斷續續的還沒有說完,蕭玉又狂噴出一大口鮮血,這才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見蕭玉再次倒地,池秋的臉上,這才現出幾分悔意,幾分驚恐:
“玉兒,難道,小心眼的是本王,這一次,是本王錯了嗎?玉兒,你怎麼了?是本王剛剛害慘了你嗎?本王其實本不想這樣啊,你倒是快些醒醒啊,快點醒醒啊,玉兒!本王,本王后悔了呀!本王……本王實在是應該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應該讓讓你的……可你又雜麼那麼倔呀,硬是生生的撐著,一開始,你又雜麼不說清楚呀……”
 ;。。。 ; ; 識得池秋掌力的厲害,蕭玉就地一個漂亮的旋轉,堪堪避過了他這一記的攻勢。
甫一轉身,這些日子裡受過無數優待禮遇正當躊躇滿志的蕭玉,哪裡又還肯饒他!
遠遠的瞪了池秋一眼,再不容他喘息,蕭玉早就以一招“長河落日”,欺身攻了過去。
見蕭玉攜著濃濃的念力襲來,池秋又是一陣冷笑:
“這一招,秋倒是記憶分明得很,罷罷罷,秋便拼著接你這招試試!”
心隨意動,站在一截被打殘了的松樹樁邊的池秋,終於又緩緩接招了。
這一次,他使的是他師門中最簡單的一式:
斗轉星移。
這招斗轉星移,原本就是極為古樸極為厚重的一招。
招法本身,並無多大的精妙變化。
只是,配著運用者自身強大的念力,樸樸拙拙的,就像是老鷹撲雞一般,朝著自己對面的敵人兜頭砸去。
簡簡單單,卻威勢極強。
特別適合池秋這等單純的性子武人使用。
故而,池秋使出這一招,分毫都不須著費多大心思,渾然天成。
卻叫接著此招的蕭玉,立時傷透了腦筋。
彼時,蕭玉使出的,乃是一招長河落日,此招,亦是以招法簡單直接見長,與池秋的那招斗轉星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要命的是,當倆招對上,短兵相接之時,蕭玉的內力不足的弱勢,即刻就顯現了出來。
倆股掌風掀起的氣浪,像倆撥翻天而起的巨浪,在低空中猝然相遇。
最初時,倆撥氣浪勢均力敵各不相讓。
就像是直接的對掌一般,倆股力量,籍著身後傳來的源源不斷的念力,直接的,就處於一種膠著的不分上下的狀態。
可是,漸漸地,蕭玉那邊的弱勢漸現。
起先,蕭玉全憑著一腔怒意,朝著池秋驟然發難,所有的內力一下子超常的迸發了出來,倒也是有那麼幾分的氣勢如虹。
只不過,蕭玉雖是這麼些天來一直是毫不懈怠的勤加修煉,到底承繼過來的這副小殼子的體質,還是稍顯虛弱了一些,很難與體質健碩的池秋抗衡。
所以,屬於池秋那邊的那股氣浪,悄悄地,往蕭玉這邊推進了一些。
原本就是稍感吃力的蕭玉,到了此刻,更加是感覺壓力山大。
那種沉沉重重的壓力,直逼在蕭玉的肩上,令蕭玉在勉力扛起來的同時,禁不住的,五臟六腑裡,俱是氣血翻湧。
那一端,氣惱中的池秋,心有不甘的猶在不停的施壓。
這一邊,蕭玉勉力的支援著,只覺得,強撐得很辛苦,很辛苦,辛苦得,甚至連自己都在懷疑,是否是就在下一秒,自己就會力竭不敵,而後噴血數升,身受重創,或是倒地而亡。
偏偏,從來都是寧折不彎的性子,讓她苦苦的支撐著,不肯認輸,亦是不肯求饒半句。
汗,一大滴一大滴的,自蕭玉的額角跌落了下來。
勉力撐著的同時,蕭玉的眼前的所有的景緻,都似乎是變得模糊了起來。
穿著白衣的池秋的面容,亦是漸漸的變得看不真切了。
一口腥腥甜甜的液體,一口一口的湧向蕭玉的喉間,又被她固執的,一點一點的吞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