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蠱蟲,自然不知道當時的尉遲謹在做什麼思想活動,更不知道這個那日裡看起來不苟言笑、心懷家國的史將軍,花街柳巷的私生活也是一風生水起的主兒。
一路上,我只顧著大罵魏明川。
你這混蛋,要不是多年前我們家段青衣的出手相救,你老人家早死在江南的眠花臺上了!你居然還敢陷害我!
魏明川回頭看了看我,笑得非常開心,那表情燦爛明媚的,估計往他臉上扔一把雪,都可以融化掉。
我的破口大罵,與他莫名其妙的開心,一直持續到我被扔進明牢之中。
魏明川推了我一把,自己也跟了進去,同時使了個眼神,退卻了手下看守。
我看了看魏明川,又看了看臭名昭著的明牢,雖然是冬天,但是空氣之中依然飄蕩著屍體與腐肉的味道!
那些慘無人道的刑具,正掛在不遠處的牆上,血跡斑斑,依稀有冤魂的哀號之聲。
我的牢房,應該是明牢最舒服的那一個了吧,離著那些痛苦呻吟的囚犯都很遠。美中不足的是,似乎這間牢房的裡面,還有一個傻瓜,正背對著我,玩稻草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之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魏明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仙,你給我站穩了!
然後,又走上前去,拍了拍那玩稻草的傻子的肩膀,說,喂,別撐了,別裝了!趕緊回頭吧!
那傻子果然回頭了,我一看,直接暈了過去,居然……居然是段青衣!
我瞪著眼睛,看著低頭玩稻草的段青衣,半天后,才問到,大哥,你……幹了什麼?居然能跑到全國上下最有名的大牢裡啊?別告訴我,你什麼也沒幹,就是為了進來玩稻草!那角浦的稻草可比這裡的鬆軟乾淨多了!
段青衣起身,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又看了看魏明川,問道,你怎麼把這個禍害給我帶來了?說完,又看了看剗襪著地、一身詭異的“飄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