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外界最多呆一天就要回來。
這裡像是一個和平的死城,只能進,不能出。
平時二丫沒事的時候就呆院子裡,她不想出去,出去都是白影,大哥和二哥,每天總會有一個人出去,一個人陪自己,給她煮飯,然後回來的時候給她熬各種草藥。
自從身體腐爛,二丫連個普通人都不如,她時常看著自己的右手,手上的紋似乎因為腐爛而看不清楚了,即使有聖泉的沐浴,她其他地方的面板都好了,可是這手臂上的紋卻混亂不堪。
第二天就要去聖泉了,今日大哥二哥都沒有外出,而是陪著二丫。
中午十分,聽到有人敲門,這裡的人彼此非常友好,但是卻不會去別人家,聽到敲門是比較怪異的事情。
二哥給自己裹了一身白布才去開門,看到門口同樣有一個白影,白影沒有進門,而是站在門口,微笑道:“明日聖長會於午時開始講道,請您兄妹三人務必要參加,聽完講道就要進行聖泉沐浴,除去心中的汙垢和塵埃。”
“我……們……會……去。”二哥慢吞吞的說出了這四個字,門口的白影卻沒有不耐煩,而是非常友好的一笑,就轉身離開了。
“大哥,二哥,我總覺得這裡很不對勁,卻說不出來為什麼,很不踏實。”二丫皺眉道。
二哥關門之後就換下白布了,露出了一張略微有些秀氣的臉,二哥和大哥兩人長的一模一樣,不是那種特別帥氣的,相反有些普通,兩人都臉都有些圓,眼睛不太大,臉頰上還有點雀斑,兩人長的雀斑的斑點的位置都一樣,從臉根本區分不出來,這臉頰要是女的,只能算是長相很普通的女孩,可是卻是兩個男孩,就有一種說不出陰柔的味道。
兩人的腳也很好看,大小均勻,只是腳底的繭比較厚。
平時他們都赤腳,在城鎮裡很奇怪,到了白影州反而正常起來,因為大家都赤腳。
二丫也正是從兩人的腳區分大哥二哥的,上次那大夫說大哥的腳筋斷了,要治療,可是大哥一路過來卻沒有什麼感覺,唯一的區別就是大哥的腳上有一個不太明顯的疤痕,而二哥沒有,還有就是學了這麼長時間說話,二哥還是有些說不清楚,但是大哥已經能很順溜的說話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赤腳,也是二丫不喜歡出門的原因,在十萬大山,阿媽還給她做鞋,用獸皮縫製的鞋柔軟又舒服,二丫不習慣赤腳走路,她的腳很嫩,踩在地上,不舒服,如今身體沒有腐爛,也不能總讓二哥揹著。
她這一個月就在院子裡種種花草,同時和大哥二哥說話,她雖然心中焦急,可是也知道,為了自己,這兩個少年來到了這神秘的白影州,毫不猶豫,而且一路上的照顧,那種感覺,不是假的。
最初身體腐爛的時候,二丫就想起來那個詛咒,身體腐爛,世人都躲避,原本她覺得自己不會在乎世人的看法,可是當真的到那一刻,隨便看到一個普通人對你都是一臉恐懼嫌惡的時候,卻做不到那麼豁達。
幸好有大哥二哥。
她本來就是阿媽撿來的,雖然在部落裡大家都對她很好,可是和自己哥哥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每天自己喝的草藥,雖然都沒有什麼用,可是她卻能感覺到,每次自己喝藥,那幫自己找藥的哥哥必定不在自己身邊,他們那麼小心自己,怎麼會不照看自己吃藥呢,只有一個原因,他受傷了。
大哥二哥的身體恢復能力似乎很好,可是,卻還是受傷了,這一切盡在不言中,二丫心中壓抑,難過,卻也珍惜這樣看上去平和的生活。
每天大哥二哥看到自己都很高興,一臉的笑容,似乎在枯燥古怪的白影州是個很美的地方。
二丫心中想離開這裡,可是卻有莫名的居然覺得有些不捨,人生總是一處失去一處得到,得失誰能說得清,二丫閉著眼睛,靠在院子的躺椅上,思緒不自覺飄遠。
大哥在廚房準備晚飯,二哥在院子種菜,二哥蹲在那裡,嘴裡輕輕的哼唱著:“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ar ni ni nar ni nar ni 。。。”
他做事很認真,頭都沒有轉一下,等到一片的菜都松完土,才回頭,看到躺椅上的小姑娘不再蹙眉,而是呼吸均勻度睡著了,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他的額頭掛著一滴汗珠,在夕陽的照耀下,整張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第二日,天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