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把那塊破布交出來吧。”
二丫雖然不知道那布就流雲織,可是那布卻能阻擋攻擊,分散攻擊力,定是好物,不要白不要。
而此刻再也沒有柳師兄替她擋著,其他愛慕者雖有心,可是見法宗天驕柳寒都敗了,哪裡敢去自討沒趣。
就這樣,二丫多得了一把劍和一塊流雲織。
胸前的傷口還在滴血,她仿若沒事人一樣,一步一步走到二師兄和大師兄跟前。
“我回來了,師兄。”二丫笑道。
這一聲,就如二丫在部落的時候,去天遊峰採藥回來一般。
這一刻,似乎明白,親人在哪,家就在哪。
下一刻,二丫就暈過去了。
大師兄接住了她,沒有人再敢來和藥宗的人挑戰,畢竟他們最小的師妹都這樣逆天,其他人呢?
現在宗主看著,還是不用去丟人現眼了,而且弄個不好,連身上唯一的兵器都要被收走。
等二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大師兄在看書,二師兄在喝酒,還有一個老頭在整理髮型。
“小灰灰,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為師了。”老頭看到二丫醒了,在頭上打了個漂亮的結,才不慌不忙的過來。
看著眼前十分燦爛,滿是皺紋的笑臉,二丫翻了個白眼,繼續昏睡更靠譜。
“小灰灰別生氣,師父已經把重傷你的傢伙抓來了,就在我們藥宗門口,任你處置。”師父得意的說道。
大師兄看書。
二師兄喝酒。
二丫想到那個柳師兄,頭一陣暈。
自這以後,柳寒就留在藥園,每天都在二丫跟前晃悠,二丫不再理他,對二丫來說,這個世界沒有砣子,她的內心堅定,不會受到任何誘惑。
她繼續每日的雕刻。
不斷的在那塊爛木頭上雕刻。
最初她雕刻的每一個人都擁有陽光明媚的笑容,十分陽光,若是看到的人,大約都會覺得心情舒暢。
只是沒有人看到。
柳寒守著二丫,看著她每日並不修煉,而是抱著一塊爛木頭比劃,也不知道比劃什麼。
日子久了,二丫還是不理他,可是他卻習慣了這裡,覺得偏僻的藥園似乎也是個修煉的好地方,這裡靈氣很淡,可是看著他們三個師兄妹之間的生活,不知為何,他領會了到了感情。
很平淡的感情,可是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和自己在法宗的時候不一樣,在法宗裡面,等級森嚴,師父要求嚴格,他天資好,師父格外偏愛他,基本上丹藥靈石都不缺,可是他也看過其他弟子,為了生存,不擇手段,平日彼此見面親密客氣,背後卻下狠手,雖不至於惹到他頭上,但這種事在宗門內已經是司空見慣。
可是在這裡卻沒有,沒有那種等級感,也沒有那些刻意的討好,甚至連他們的師父也都隨隨便便,也沒有對他們哪一個人更好,一切都是平平淡淡,可是這種平淡,卻讓柳寒有了最大的觸動,甚至是羨慕。
從最初被瘋道人抓來的不甘願,瘋道人在秋韻宗可是最老字輩,他師父都要喊他師叔,沒辦法。
就算他師父看重他,也不得不妥協,丟他來秋韻宗當一年的苦力,修真生涯漫長,一年年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瞬間。
本來他的惑術卡在了一個階段,上不去,卻在這段時間,突然突飛猛進,原本他的惑,沒有感情,因為他沒有真正體會到感情,可是在和二丫一戰,他醒悟了,再到藥園谷他領會了。
就這樣,柳寒端坐在二丫的屋子門口,一坐就是一整年,這一整年他沒有挪動過,他身上漂亮的秋韻宗衣服漸漸被風吹日曬雨淋,漸漸破舊,他的頭髮沒有打理,漸漸長長,散開。
二丫沒有理會他,她沉浸在陽的世界。
修習了第一個造化,衰老,可是她還太弱,只是初始的領會,卻沒有辦法深入,一條道,像是坎,她邁步過去。
她並沒有放棄,像大師兄,他的思想之術,每每都有坎,每到一個階段,他就會看書,悠閒的看各種書,慢慢領會。
而二丫此刻,在領會和秋雲那一戰的陽術。
陽為明,萬物皆喜。
她手下雕刻的人,一個一個都充滿陽的味道。
可是還是沒有感覺,只是依稀的一種觸動,還不夠。
該出去看看了。
二丫推門出去,陽光明媚,身上能感覺到陽光的暖意,二丫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門前有一個少年,破爛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