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碎鐵,二丫也不多說,立刻就出去,到了外頭,隱隱覺得有人跟蹤自己,不過如今她也是和綠血人一樣,隨時能如風一般,隱藏在空氣中,很快找了一個角落,脫了那黑袍,迅速的丟掉,自己離開。
當二丫離開的時候,那黑袍的地方出現了三個人,也是穿著黑袍的。
其中一個道:“這人好生警惕,居然連我們拍賣行的隱形黑袍也不信任,行主還讓我們跟蹤這買下碎鐵的小子,真是奇怪,那麼多人買東西,這碎鐵雖然價值高達2000上品靈石可是也不算太高。”
另一個黑衣人罵道:“慎言,行九,這可不是我們能說的,如今之計你趕快回去覆命,我和行十再找找看。”
二丫這一刻並沒有走遠,她只是一個離開的姿態,其實又回來了,就在不遠處,甚至是很顯眼的地方,拐角前面就有一個放雜物的地方,是一個店的後門,正常這樣的地方,高手一掃眼就一清二楚,而且也不會有人傻不隆冬的藏這裡,可是二丫就藏在那裡,活著說不是藏,二丫只是極力的放鬆身體,坐在那裡,一呼一吸間感受著空氣的快慢,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坐在一邊。
可是這三個黑衣人居然沒有一個發現,等到他們走遠,二丫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大師兄說江湖險惡,讓自己處處留心,果然是如此。這拍賣行提供的黑衣果然是有玄妙的,別人探不清虛實,拍賣行自己卻是知道的,恐怕不少被殺人奪寶的,是拍賣行出手的吧。
等他們走了,二丫也起身,卻並沒有離開,反而朝著拍賣行走去。
果然,等二丫過去的時候,那高顴骨的少年一家才拉著一輛大車出來。
那玄冰箱子極其的重,沒有那麼快能交接好,二丫這時候過來正合適,而那趕車的人,正是那個術者三級中期的老者,老者沒有頭髮,光著腦袋,戴了一頂破氈帽,而且手上還看不到有紋,因為到了三級的階段就是全隱,平時根本看不出來,這樣還真像一個普通的趕車老頭。
而車頂上大刺刺的掛著一個幡帕,輕飄飄的飛揚著,上面寫著一個字:“厘”。
不管拍賣行外面有多擁擠,看到這掛著“厘”字的馬車,都自動的讓開一條道。
這馬車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馬車,可是氣勢卻不一般。
馬車身後真是二丫進城時候看到的龍馬車,那個叫“金少”的人的車,卻乖乖的跟在這普通馬車的後頭。
這“厘家”非同一般。
二丫不敢輕易跟,她在城裡繞了幾圈,打聽了不少訊息,等到天快黑了才施施然的出城。
而那輛馬車卻還是緩緩的在離城不遠的地方,看著那馬車的壓痕就知道,這玄冰箱子實在不是一般的重,生生把這石路壓的像泥路一般。
一路上二丫都在思考,這厘家強大的地方在於攝魂術,本身武力不高,可是那攝魂術無人能敵,他們家的子弟無論是什麼紋,都能根據這紋修煉攝魂之術,攝他們魂為自己的修煉精華,而且還能控制他人,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一個術者三級中期的大能居然如奴僕一般,原本修行之人最是傲氣,若是沒有那股傲氣,修行必然止步某一個階段,不能再精進。
而金家則是一個生意人家,沒有聽說有什麼高手,可是金家這麼多年,幾乎成為東方第一富裕的人家,表面上只是一介商賈,可是在這樣修真的天下,商賈之家真能成為第一嗎?只怕這金家比這厘家還要恐怖難纏,因為厘家這樣的大家自己也抓不了綠血人,還要用頂級草藥購買。
而金家卻是賣綠血人的,孰高孰低,一下分曉。
不過眼下,還是要先把冰冰救出來,而二丫只能在路上出手,一旦等厘家人到了家族,救人就更難了。
可是出了城外,在泥路上,那馬車的壓痕反而消失了,奇怪,能把城內的石板路壓出深深的痕跡的馬車,到了城外鬆軟的土地上,反而不見痕跡。
眼前是一片茫然草原,誰也不知道那厘家人往哪裡走了。
可是二丫並不灰心,還是如一個修行者一般,慢悠悠的朝前走,看似沒有目的,可是她手中卻有一片綠葉,這片綠葉到二丫的手上,已經枯萎了大半,眼看就沒有生機了,可是卻還有氣息,二丫順著那氣息一直朝前走。
走了有一段時間,忽然覺得周圍的風不對,不是如正常的徐徐而來,而是被阻擋了一會,再一股勁吹來,這裡有人。
若是高手知道二丫判斷居然是靠風的感應,如此細微的區別,一定會吐血,不過別人不知道,只見二丫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