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老嫗一口,可是它現在的嘴小的,一根手指頭都塞不進去,好幾次先磕到了老嫗那長長的指甲,膈應死它了。
最後在老嫗的一陣叨唸下,花蟒蛇暈乎乎的暈過去了。
等二丫回來,陳阿媽帶著她的新做的金手鍊出關了。
看到二丫,老嫗臉不紅心不跳的把二丫手上的獸皮圈摘下來,好像渾然沒有看到上面一整圈的淺紅色血線,給她戴上了一隻柔軟的金色繩子,十分切合,一帶上,繩子兩頭就自動咬合,像是天然鑲嵌在手上一般,而且有一絲溫熱,又有一絲冰涼,十分舒服。
“阿媽那條大笨蛇呢?”二丫有些好奇問道。
“哦,閉關的時候有點餓!”老嫗慈眉善目的說道。
第二十五章:咒
戴上手鐲,二丫不知為何,頓時覺得身體一輕。
“二丫,阿媽要煉製一味藥,還缺個藥引,你幫我去採來可否。”老嫗臉色如常的說道。
二丫自然是點頭,只是不知道阿媽突然這麼有禮貌,以前喊自己去採藥,都是用腳直接踹自己出門的。
今日阿媽卻親自送她到了村口,二丫好幾次回頭,都看到阿媽站在那跟她揮手。
“去吧,我的孩子。”老嫗喃喃自語,眼中有掙扎,有不捨,最終被一絲堅定取代。
記住了阿媽跟自己形容的藥引子的模樣,二丫揹著揹簍上山了,小黃狗這幾日因為二丫要訓練都不能跟著她,今天見她單獨進山,高興極了。
一人一狗,迅速的就隱入山林中。
沒有了花蟒蛇,小黃狗還有些不習慣,只是狗的嗅覺是極其靈敏的,它時不時的盯著二丫的手看,總覺得那圈手鐲有些熟悉。
阿媽要的草藥很難找,找了一天,影子都不見。
不過一路上,二丫採了很多其他的草藥,如今她的速度快了許多,力氣也大了很多,原本就比較敏捷的她如今更是靈敏,小黃狗一路追的氣喘吁吁,要不是二丫還要時不時停下來採藥,它根本就追不上了。
天快黑了,阿媽說的那味藥還是沒有找到,二丫只好和小黃狗一起到了之前藏身的山洞,等明天天亮再出來找。
到了山洞,二丫一屁股坐下,頓時覺得身體一陣放鬆。
小黃狗也如平日一般趴在二丫腳邊,用它的雜毛腿時不時的撓撓自己的身子,還時不時扭頭去咬,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二丫帶了肉乾,撕了一塊給小黃狗,自己吃了一塊。
在山洞裡沒有點火,怕動靜太大引來猛獸,在十萬大山中的夜是非常危險的,而且像是有什麼壓制一般,在夜晚,人類普遍比較虛弱,就連體者也很難發揮其氣血之力,所以夜晚森林是野獸的狂歡地。
吃完肉乾,二丫也沒有睡覺,又拿出了上次雕刻好一個背影的人偶練習雕刻,如今她只要閒下來,就練習。
因為她發現自己在上次煉製體元丹的時候成功的達到了體者一級初期,血線形成了穩定的淺紅色。
雖然經過那一戰的爆發有所明悟,可是接下來,儘管跟著村長他們一起訓練,卻如石沉大海一般,那血線再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到藤花他們的練習,二丫感覺到自己和他們不一樣,似乎自己的血線因為是整整一圈,需要更多氣血補充才能突破,比藤花他們要緩慢許多,再加上修體本來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每一個階段的突破都是在大量的積累和頓悟的基礎上才能形成,所以她也不著急。
至於卡卡那樣吸食別人的血線,二丫也問過阿媽,阿媽沒有說什麼原因,卡卡自己也沒有說,但是從小一起長大,二丫相信卡卡。
她並不氣餒,自己不像他們是在體者儀式下成為體者,甚至沒有傳承,二丫隱隱覺得自己如今能成為體者,或許都是胸前這塊黑鐵的功勞。
她只能自己去摸索修煉之道,她拿著手中的人偶,並沒有立刻就著手雕刻,而是握在手上,嘗試著用自己的感知力滲透進去。
這種感覺很奇怪,她的感知力像是到了一個黑色的世界,到處都是氣孔,龐大無比,她一點一點的走在裡面,十分奇妙,難怪阿媽曾經說:“一花一木一世界。”
那時候二丫不懂什麼意識,可是她用感知力去探索這塊木偶的時候,忽然明白了,即使是一塊小小的木偶,裡面也浩瀚無邊。
就這樣,二丫盤腿而坐,表面上像是握著木偶一動不動,實際上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知力,一點一點的向木偶滲透,感受著木之意,她手上的血線也散發出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