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生，如你現在經歷和曾經經歷的，你將在依次並無數次地經歷它；其中沒有新東西，卻是每種痛苦和每種快樂，每種思想和每種嘆息，以及你生涯一切不可言說的渺小和偉大，都必對你重視，而且一切皆在這同一的排列和次序中－－一如這孤獨和輪迴，一如這頃刻和你自己。生存的永恆沙漏將不斷重新流轉，而你這微塵的微塵與它相隨。”

這段話不斷重複，猶如唸經文，愈念愈快，浸進靈魂深處。就在戴明感覺要崩潰的時候，一切忽然豁然開朗，彷彿咬在心口的一條蛇忽然死了。心寧氣和，舒暢之極。

黑暗的石道中。

“他還有呼吸。”柳白吳陽陸力和許老師圍著戴明而坐。除了許老師外俱一副無精打采，面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其中的柳白又探了探戴明的鼻孔，哀聲嘆道。

“按照你們先前所說，他即使靠‘造化果’不知名的能力能吸收這裡的玄氣，但可能這能力掌握的並不好，才會使得玄氣忽然躁亂，再加上你們居然直接吸收他身上溢位的玄氣導致他玄氣更加不穩，後來又被白鷹抓傷了身體，玄氣執行的經脈路線又錯亂，才會陷入昏迷一直不醒。”

許老師秀眉大蹙的看了一眼兩丈外的白鷹的屍體又看著躺在地上的戴明不爽的道。

“這鷹的肉可以吃不？”吳陽彎著背，眼透欲，盯著被依舊被藤矢釘在石壁上的白鷹道。

“你如果能扒了它一身堅似鐵的羽毛再加上有一副鋼牙或許能吃的動三階玄獸的。”許老師沒好氣的道。

五人無語。

黑暗的石道被安靜包圍。

只有他們輕緩的呼吸偶有所聞。

陸力坐在地上，頭顱深深的埋進雙臂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吳陽受不了這安靜，蹭了下柳白的手臂想隨便說點什麼，柳白卻不理他，兀自抬頭看著石道頂部，似看到了美女，唇角咧著笑。

“柳白啊，為什麼我感到這麼痛苦？”吳陽看柳白在笑，忽然說話。

柳白笑，笑的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笑聲盪漾在這不知起始和終點的石道中。

柳白笑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幾聲，邊笑邊道：“我可一點都不痛苦啊。有許老師這麼美的女人時刻在眼前，活著多好啊。”

許老師一拂額前散發，看著眼前三個少年神情忽然有些古怪的道：“你們在這世上沒有一個親人，有時會不會想這麼辛苦的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麼？”

柳白聞言笑道：“美女！”

許老師早曉他的脾性，也不鄙視，嬌笑道：“你早晚要死在女人手裡！”伸腿狠踹了腳柳白腹部。

痛的柳白哇哇大笑。

“怕是沒機會咯。我們就快要死在這裡了。哈哈哈。”柳白哈哈大笑，一臉幸福。

柳白一個人笑了一會兒，見無人笑，有些尷尬的抹了抹發乾的嘴唇，也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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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危機

時間過去了一些些，許老師的美目又投向吳陽。

吳陽呆呆的看了一眼白鷹的屍體，回道：“我想能一直遇到有趣的事就夠了。有了更強大的實力我就能到更多的地方，遇到更多有趣的事了。”其實吳陽也不知道修煉是為了什麼，只是處於修煉的環境中而修煉而已。活著，也沒別的事可做。

柳白捏著嘴唇大笑插口：“可惜沒機會咯。我們就要死在這裡啦。你再也遇不到有趣的事了。”

吳陽也笑，道：“你不覺得我們四人在這黑不隆冬的地方圍坐著一個昏迷的人，旁邊又有一頭三階玄獸的屍體，是件很有趣的事麼？”

許老師咯咯嬌笑，嘴合不攏：“你呀。我喜歡你這樣。有趣有趣，我們坐在這裡不參加該死的試煉，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咯咯咯……”

許老師笑問一臉無神情的陸力：“你這木頭呢？努力修煉是為了什麼？”

陸力嘴微咧，想努力扯出一幅笑臉出來。但失敗了。“只有在爭鬥中，我才能感受到存在的真實感。”

眾人神色皆異。又沉默下來。

安靜。

彷彿整個世界只存在五個人的呼吸聲般。

許老師忽然打破沉默平淡的道：“陸力，背上戴明。吳陽柳白！我們去尋找出路，順便尋找有趣的事情。”

三個少年一怔，陸力沉默了一會，默默的背起昏迷的戴明。

吳陽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