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一主一僕,卻是不動聲色,這就更讓人狐疑。眼見有人將矛頭對準了卓知遠,他們也想看看卓知遠有什麼反應。
弒禪 第377回 裝傻
卓知遠聽罷那幾個公子紈絝的話。也只是笑著拱了拱手:“呵呵,對不住了,在下家中這小書童歷來我都是拿他當弟弟看的,平素裡跟在下沒大沒小慣了,倒是口無遮攔唐突了各位。想來諸位公子也都是家教頗嚴之人,自然不會與一個小小書童真的治氣。若有不到之處,在下先替他向諸位說聲抱歉了。”
依舊施施然的站在原地,話裡雖然似乎是在道歉,但是臉上哪裡有一丁點兒道歉的模樣。倒像是親王皇子之類的人物,在禮賢下士一般,那氣度又要比那幾位公子紈絝強的太多了。
不過話裡總是有服軟的意思,而且劍僕見卓知遠開口了,也自然就不再多言,那幾名公子紈絝倒是還覺得對方算是識相,礙於卓知遠又說他們不值當和一個小書童治氣,也只能按下了心頭的不滿。
地上那個已經無法動彈的男子,不過是個定身訣而已,身子是不能動喚,但是心思卻還能動,眼睛裡也是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之前見劍僕開了口,不由得就一直望著卓知遠。希望卓知遠能管管這事。沒想到卓知遠連消帶打,卻似乎並不打算管了,他的眼中不由得露出祈求之色,他倒是也聰明,知道這裡如果還有個人願意替他說說話,幫他留住這條命,也只剩下卓知遠一人而已。
但是卓知遠明明看到了他眼中的祈求之色,卻依舊無動於衷,劍僕當然也看見了,忍不住傳音道:“師父,這事兒咱們不管麼?我看這人不像是出千之人,可憐他就要這般死了。”
卓知遠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並沒有回答劍僕的話,反倒是對身旁那個賭場的夥計說道:“剛才你好似說可以押注的。”
那夥計見那幾位公子紈絝已經開始拿著刀比劃了,之所以還沒動手,大概是在跟那四個清源山的弟子商量下注大小的事情,卓知遠這邊一問,他立刻點頭道:“公子爺有興致麼?您想押誰贏?”
卓知遠還沒開口,那幾個公子紈絝裡,似乎有人反應過來了,指著卓知遠說道:“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說我等缺乏家教,居然跟一個小小書童計較麼?”旁邊那幾位一聽,似乎也是那麼回事,卓知遠剛才的話好像的確就是在罵他們。
可是卓知遠卻彷彿渾然未覺,依舊對那夥計說道:“我覺得地上這人很是神奇,縱然知道這幾位公子要拿他下刀了,卻還鎮定異常。連哆嗦都不哆嗦的。而押他過來的那幾位,也是武藝高強,居然能凌空踏索,這實在是神仙一般的所為。我突然想到,怕不是地上這位也練就了一身橫練功夫,根本不畏刀槍,怕是這幾位公子甚至都割不開他的面板。只是不知我能否單獨押注這幾位公子不但輸,而且根本手中匕首無法割開此人的髮膚呢?”
這話一說,頓時惹得幾乎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臉色煞白的小紅也不由得撲哧一樂,心說這位公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爺,怎地好像完全不通人情世故,這人哪裡是什麼鎮定,更沒有什麼橫練的功夫,完全就是被人做了手腳了。
賭場的夥計更是愣在當場,似乎根本想不到卓知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人究竟是不是傻的?看他的樣子倒不像個低智之人啊!
那幾個公子紈絝自然更不需言,一個個笑得已經不能自禁了,剛才質疑卓知遠是不是指桑罵槐,現在卻都覺得卓知遠可能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倒不像是在含沙射影了,自然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而那四個清源山的弟子。似乎也有些恍然大悟一般,這卓知遠原來並非什麼高人,而是因為他渾,渾到完全意識不到他們並非凡人界的尋常人,而是修有禪術之人,之前的些微懷疑,也便褪去了大半。
卓知遠見無人回答,倒是顯出有幾分失望的樣子:“原來不能這麼押注的麼?那我還是押那幾位公子輸好了!”
那賭場的夥計和自己的同伴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有喜色,幾乎同時開口道:“這裡本就是沒有規矩的開賭之處,至尊賭室從來都沒有一定之規,只要有人提出賭法,願意下注,我們這裡考慮可以一賭的,便可押注了。公子這賭法倒是新奇,只是似乎難度太大了一些。公子爺您可曾想清楚了?”
卓知遠似乎顯得有幾分興奮:“當然想清楚了,我就是要押那幾位公子手中的匕首無法讓此人流半滴血。賭博賭博,先賭後博,若是知道穩贏的,豈不是沒了意思。賭的便是這新奇!樸劍,將我銀票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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