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來,再不多言,只是默默的看著月仲奕,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此時,卓知遠其實早已進了西京,但是,他剛剛入城便被二人攔住,否則也早就到了太師府了。
攔住卓知遠和月小猜的乃是陳一新與孟雲高二人,這二人從古戰場回來之後,向月仲奕和虞江復了軍命,領了封賞。虞江倒是毫不吝嗇,給二人都頒發了封地,官職也各提了一級,如今的陳一新也已經是二品頂戴,而孟雲高也是高居三品之位了。不過二人知道,卓知遠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來找月仲奕,雖然他們也都知道卓知遠痛恨月仲奕殺了他的母親,但是,這二人也跟隨月仲奕多年,要說沒感情那是胡扯。
並且,這二人與月仲奕吧最為親信的八人一樣,經過這些年的跟隨,也都對於月仲奕所有的作為感覺到由衷的欽佩。雖然在古戰場的時候,陳一新似乎並沒有提及太多關於此事,但是在他心裡,還是相當的矛盾的。
一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兄弟,而另一邊,則是對自己又不亞於再造之恩的當朝太師。這兩個原本應該和和睦睦的虎父虎子,卻居然要走到如今兵刃相見不死不休的地步。
沒錯,的確是月仲奕親手殺了自己的髮妻,也便是卓知遠的母親,又將呱呱墜地尚在襁褓之中的卓知遠交到一個老柴房的手裡,從不曾盡過半點父親的責任,這殺妻害子的罪名似乎罪無可赦。但是,當年月仲奕為何要殺了卓鳳儀,卻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之外。無論從哪方面來判斷,月仲奕都絕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會殺了自己的髮妻之人,況且卓鳳儀一家還對月仲奕有恩。
並且從月仲奕這些年來,雖然對於卓知遠看似不聞不問,但卻一直在做著一系列的推動來看,就越發顯得月仲奕的行為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了。種種疑端,也讓陳一新以及孟雲高逐漸的傾向於月仲奕那一邊,寧願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決不至於去幫著月仲奕打殺卓知遠,但是卻也和月仲奕的親信八人一般,希望可以阻止這場本不應當存在的爭鬥。
“知遠,你終於來了!”陳一新看到眼前卓知遠彷彿閒庭信步一般,緩緩走在西京的街道之上,方向,正是朝著太師府而去。
卓知遠也早就看到了陳一新,原本就緩緩迎上來,聽到陳一新說話,自然笑笑道:“一新,你還是站在這裡等我了。孟師兄,許久不見,你一切還好吧?”
孟雲高勉強笑了笑,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說道:“知遠,你是不是與太師仔細談談之後再……”
卓知遠哈哈大笑:“哈哈,難道你以為我會一上去便和他大打出手麼?這件事,我必然是要問清楚的。不過,無論他有什麼樣子的理由,我終究是要殺了他,替我母親報仇!哪怕我母親當年有什麼過錯,他也不該在我母親臨盆之後便殺了她。我今日還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時間,他當日又何曾給了我母親這個機會?”
孟雲高和陳一新相對無言,也不知道該如何接卓知遠的這句話,並且,他們從卓知遠身上看出來的那股決斷之氣,足以證明卓知遠絕不會聽從任何人的規勸,無論如何,他都是要一拼到底了。
“這裡頭一定有什麼誤會!知遠,你也知道,太師在大胤皇朝之內,擁有多高的聲望,多少黎民百姓甚至於都把太師當作聖人一般看待。就連……”陳一新急切的說著。
卓知遠淡淡一笑,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就連你們,也覺得他幾乎就是個聖人,而殺妻害子之舉,也必然有其的考量。可是,對我而言,沒有那麼多的考量,他有一千個一萬個苦衷,死掉的卻也是我的母親,是他的髮妻,是剛剛替他產下一子的髮妻!以他的實力,若真是我母親有什麼過錯,他也完全有能力將其封印在某處偏宮之中,為何要將她在臨產之後立即殺死?我當時不過是個呱呱墜地的嬰孩,我又知道什麼?你也知道我是他親生之子,他卻能狠心到將我送給陳老頭。你別跟我說什麼他教了陳老頭【嫁衣神訣】要將我打磨成一個絕世天才……哼哼,很稀罕麼?絕世天才!我要的是這個麼?如果可以,我能夠選擇的話,我寧願如你當初一般,是陳家村某個小家庭出生的孩子,雖然家境普通,但是有口飯吃,有衣避寒。幼年環繞雙親膝下,成年之後學個手藝養活一家老小,我不要什麼長生,不要什麼成仙,我只想要三餐不愁的普通生活。哪怕殺了我母親,再給了我如今這般的本領,都是月仲奕他精心計劃的一部分,我也依舊要親手殺了他。誰擋我,我就殺誰。”
越說到最後,卓知遠的聲音越平靜,就彷彿在敘述一段與他無關的事情一般,但是,陳一新和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