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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現在見卓知遠居然是孤身前來,這些人便覺得彷彿是三指捏田螺,穩穩當當了。是以早早的嚴陣以待,準備好了一切就只等卓知遠入彀了。可是,萬萬沒想到,月仲奕居然打算一個人面對卓知遠,即便是他最為忠誠的手下,也不知道月仲奕心裡的算盤究竟是怎麼打的。如果不是月仲奕下了死命令,這些人其實早就去找卓知遠的麻煩了。

聽到男子的聲音,月仲奕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書卷,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服飾,這才走到門口開啟了房門。

見到房門被開啟了,門外的男子退了一步,可是一直在不遠處望向書房大門的另外七人,卻都圍了上來。

這八人,服飾各不相同,但卻都有各自典型的特點。

除了教書先生一般的男子意外,其餘七人之中甚至於有兩名女子,一個雞皮鶴髮,看起來甚至於比當初的陳老頭還要老上幾分。銀灰的頭髮上斜插一朵大紅花,那短對襟的打扮,無論如何看都是個媒婆的模樣。

另一個女子倒像是個小家的媳婦兒,恬恬靜靜低眉順目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其餘五人,一個農夫打扮,一個樵夫打扮,一個漁民打扮,一個賬房打扮,最後一個是獵人的打扮。相映成趣,這陡然站在一處,確實頗為扎眼。

這便是月仲奕手下最強悍的八個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絕活兒,所用的兵器也各不相同。教書先生所用一把戒尺,媒婆的武器就是頭上所插的那朵紅花,農夫用鋤頭,樵夫用短斧,漁民是釣竿,賬房用一支禿筆,獵人卻是短刀弓箭的搭配,而那個小媳婦兒,武器更是獨特,居然是一根小小的繡花針。

這八人給人看上去,雖然似乎沒有什麼威脅,但是,他們之中修持最低的就是那個用繡花針的小媳婦兒,但是也達到了第七層末那識第五鏡小混沌鏡圓滿的地步,其餘最高的就是這個教書先生,更是已經距離第八層阿賴耶識只有最後一個大時天鏡沒有突破了。

“太師!”八人分兩邊排開,等到月仲奕走出來之時,一齊躬身說道。

月仲奕掃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道:“休要總是那小子那小子的叫,他始終是我的親生之子,你們也當叫他一聲少爺的。”

那個媒婆第一個開了口,聲音宛如老梟戾鳴,刺耳已極,讓人一聽就不由的心都皺成一團,渾身更是雞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太師,少爺不少爺的我們管不了,我們都是太師救下來的孤魂野鬼,有人要想和太師動手,需是要先過了我們八人這關的。他若好好的,我們便稱他一聲少爺自是無妨。但若他決意與太師為敵,眼中沒有我們這些老僕,那我們眼中也是沒他這個少爺的。”

“父子之間,又能有多大的仇?既然他已然知曉太師是他親父,他居然還不思悔改,這等少爺,又豈能落入我們眼中?”這次,是脾氣暴躁的樵夫所說。

月仲奕也不阻止他們,只是等待著這些人一一說完,不過,除了獵人又補了一句,也是相同的意思之外,其餘五人對此事卻都默不開言。

見無人再說話了,月仲奕這才道:“他是我兒子,要殺我,我是他父親,當初我也殺了他母親。這三十餘年來,我未曾對他有過半點撫育之情,卻在他甫一落世之時就將他丟到一個柴房的手中,而後也算是吃盡千辛萬苦,他能活到今天都頗為不易。他心中有鬱結,要來殺我,那便讓他來就是。難不成你們以為我連自己的親生之子都收拾不了麼?”

“太師!你與那小……呃……少爺之間的恩怨本不是尋常的道理可以說得通,當初您殺了夫人,這麼多年了,您也一直不曾續絃,我等皆知您心中的苦楚。當初您為何要殺了夫人,我等並不知曉原因,但是跟隨太師也數十年了,太師所有作為,都上對的起天下對的起地,中間對的起黎民蒼生,一身浩然正氣,我們都相信您殺了夫人是事出有因,您有您的苦衷。今日那……少爺來了,若是能聽太師解釋,我等也自無他言,如若不然,我們豁出命去,也要擋在太師身前,斷不能讓他對太師有任何不利。”漁夫是個沉穩之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說出了這番話,中途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過於難聽之語。

月仲奕笑了,即便是這些跟隨了他數十年的老家臣,也很少見到月仲奕的笑容。只是,今日月仲奕這一笑,卻有幾分疲憊之態。

“我瞭解你們的心思,也知道你們護主心切。不過,我與知遠之間的恩怨,不能說明,也無法說明。唯有等到我與他之間只剩下一人之時,這答案我方能說之出口。原本我想等到我與知遠之間的恩怨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