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般無爭,那麼,相信他雖然會感覺到有幾分辱沒了,但是依舊還是會從權,讓妙色等人從容取走金之寶樹。
說著話間,眾人便已經到了頓教的大殿。殿中倒是簡陋,也無有香菸繚繞,也無有雕樑畫棟,而是一派清清爽爽的模樣,顯出幾分清心寡慾來。廳中也只有幾把木椅,旁邊擺著單獨的茶几,再無別物。見有人進來,早有弟子奉上了香茶。
“叫二位禪友見笑了,雖然外頭幹著伽稜江上最大的買賣,可是教中卻極為簡陋。二位請坐,可不知二位吃得慣齋菜否,既然來到此地,便是你我之間的緣法,倒是想與二位禪友酌上幾杯素酒。也不知二位是否賞面?”讓卓知遠和妙色坐下,畢三觀也自落座,然後笑容滿面的說道。
妙色和卓知遠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在嘀咕,這畢三觀也不知真是如此這般清心寡慾,還是老謀深算到了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的地步。
但是既然人家盛意相邀,他們若是連杯素酒都不肯吃,反倒是弱了氣勢。於是卓知遠拱拱手道:“有勞掌門前輩,如此便叨擾幾杯。”
畢三觀微微一笑,隨即派人安排筵席,這邊陪著卓知遠和妙色說了會子話,盡是些禪理佛說之類,時間一晃過去,筵席也便準備停當,只等三位入席了。
去了旁邊的一個小廳,廳中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旁放置了三把凳子,畢三觀招呼卓知遠二人坐下,自己落座之後又說:“門下弟子多有雜務,幾名長老又都在清修,只有老夫陪同二位,還望恕罪了。”
卓知遠和妙色也趕忙道:“前輩客氣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酒還吃的有幾分拘謹,不過三杯過後,卓知遠和妙色發現畢三觀還真是健談之人,而且眉目之間似乎坦坦蕩蕩,並無半點旁騖,是以卓知遠和妙色也自然便放開了許多。
待到酒足飯飽,卓知遠和妙色正不知如何與畢三觀繼續攀談,門外忽有弟子敲門,隨後之前那名大弟子陳玄感走了進來,在畢三觀耳旁低語了幾句。畢三觀微笑頷首,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擺擺手,讓陳玄感退了出去。
卓知遠和妙色對視一眼,情知定然有什麼事情發生,心裡正在疑惑,千萬莫要是月小猜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而這時,畢三觀也緩緩的開了口。
“原來是卓知遠卓禪友以及妙色仙子二位禪侶,呵呵,老夫有禮有禮。”
卓知遠一聽,心裡便微微一緊,不過妙色在桌下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笑道:“看來果教的訊息已經傳到掌門耳朵之中了,也不知掌門打算如何面對我二人呢?”對於畢三觀所言的禪侶,雖然多有誤解,但是妙色自然不會去解釋,這本就是妙色心中所想。
畢三觀呵呵一笑:“二位不必多疑,若是老夫有任何敵視之意,也不會留二位吃酒了。其實適才我便隱約猜想到,這位該是卓禪友,身上那股氣息,雖然只有第六層意識第三劫天劫圓滿的修持,但是卻散發出遠遠高出於天劫的氣勢來。或許老夫我孤陋寡聞。可是卻也聽得卓禪友大名,真要說起來,卓禪友其實對於天下禪修門派都有大恩,若不是卓禪友與清源山那一場大戰,也斷然沒有我等如今這開枝散葉的逍遙勝景,恐怕還需在清源山的淫威之下唯唯諾諾。二位此番前來,怕是為了那玳瑁以及其守護的金之寶樹吧?”
卓知遠見話已經挑明瞭,便也再不隱瞞,直接說道:“雖然晚輩也知道這樣有些無禮,可是這七寶妙樹,晚輩卻是勢在必得。如若掌門前輩能行個方便。他日但有任何差遣,知遠都必盡全力。”言下之意很明顯,如若不肯捨棄那金之寶樹,今天也不怕和你們惡戰一場了。
畢三觀依舊微微笑著,輕捻頜下長鬚,雪白的長鬚更讓畢三觀顯出有幾分仙風道骨來。
“其實二位禪友,適才在江面之上之時,老夫便已經知曉二位所來為何,只是卻不敢肯定二位的身份罷了。我也知道這天材地寶乃是有德者居之,出現在我頓教所轄範圍之內,卻未必該合我教取用。這些年來,我教中弟子也沒少打那棵寶樹的主意,只是卻一直拿那隻玳瑁神獸無可奈何,偏偏它又是上古瑞獸,我等也還不敢太過於放肆,以免觸怒天顏。適才我見妙色仙子已經和那玳瑁打了商量,只是不知妙色仙子卻有無和它達成什麼統一的意見?”畢三觀的話裡,也隱約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若是那玳瑁願意帶著金之寶樹跟你們走,我們便也不去阻攔,但是若是你們也是強取豪奪,那我們也是要誓死捍衛的。
妙色掩口輕笑:“若不是不想與貴教發生衝突,適才我們便可以直接帶著那玳瑁走了。”
畢三觀拈鬚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