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只說一點,師兄可曾想好了,是否要和月仲奕徹底撕破面皮站在敵對的立場上!若是師兄已然決意,那麼自然再好不過!”說罷,莫詢緩緩閉上了眼睛。很顯然,他的意思是要送客了。
鄧少艾心中鬱結難當,但是千言萬語卻只能化作一聲重重的“哼”聲,最終也只能一拂衣袖,離開了莫詢的居處。
回到九霄殿之後,鄧少艾仔細的通盤考慮之後,終於也按捺下了下山追殺卓知遠的心思。莫詢不管有無異心,這話卻是說的對的,如若下山追殺卓知遠,的確是要直面月仲奕。之前就一直都揣摩月仲奕和卓知遠有很大的關係,只是無法確定罷了。一直沒能對卓知遠下最狠的手,也是擔心月仲奕那頭出什麼亂子,畢竟月仲奕的實力太強了,伽羅僧非恩曾經用自己的一縷禪念試探過,三年前的月仲奕,就已經達到了第七層末那識的小鏡之末,也便是在衝擊第五鏡小混沌鏡了,當時非恩也是第七層末那識第二境小乾坤鏡的修持了,可是在月仲奕面前,根本連抵抗之力都沒有,非恩相信自己即便是用真身跟月仲奕交手,月仲奕想要把自己打的神魂俱滅,也只是三兩招之間的事情。
現在,對於月仲奕和卓知遠之間關聯的事情,雖然沒有任何進展,但是從月仲奕對於陳一新和孟雲高的維護上來看,恐怕卓知遠跟他之間的關係,是確鑿的。剩下的,無非就是非恩打聽到的那個傳言。有幾分真實罷了。
而月仲奕在陳一新和孟雲高的問題上,表現出來的強勢,也是鄧少艾相當頭疼的原因。當初,就是擔心陳一新和孟雲高不好對付,才讓沐劍河下山之後直接帶著陳一新的家人去找他。當時怕的是月仲奕橫插一槓,有了陳一新的家人在手,陳一新定然投鼠忌器,月仲奕想要插手也總不能拉著陳一新不讓他跟沐劍河回山。可是卻不曾想到,陳一新的家人居然為了成全自己的兒子,全都自盡在他面前,絕了陳一新的心思,致使沐劍河鎩羽而歸。而當陳一新的父母自盡之後,看得出來,月仲奕若非想要讓陳一新親手殺了沐劍河報仇,恐怕當時就已經直接將沐劍河弒於掌下了。無論月仲奕是為了什麼原因,他對於陳一新這幾個人的維護之情卻是可見一斑,由此可見,跟清源山早早就誓不兩立的卓知遠,月仲奕無論出於拉攏還是早有安排的緣故,都會比對陳一新和孟雲高更加維護才是。
自己若是這般下山去尋卓知遠,唯一的結果,便是讓月仲奕出手,月仲奕甚至藉著卓知遠的事情。可以堂而皇之的滅了清源山始教。鄧少艾很清楚,月仲奕打這樣的算盤,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月仲奕在朝中之所以顯得如此強勢,有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他和皇帝虞江的結盟,而他們的結盟,最大的基礎便是月仲奕一心想幫著虞江擺脫清源山的控制,始教這數百年來,一直凌駕於大胤皇族之上,這本來就是歷代皇帝最為詬病的事情。
“也罷,也罷。我便等著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度上山吧!哼哼,卓知遠啊卓知遠,這一次,你再來了,便再也無人能夠救你,莫詢若是還敢有什麼動作,我這個做師兄的也免不了要清理門戶了!你最好能讓陳一新和孟雲高一併上山,這樣,我倒是也省了些事。”
最終,鄧少艾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雙目之中殺氣橫生,面龐又被紫氣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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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知遠已然在西京城中住了五日,月小猜頭三日還日日過來帶著卓知遠四下轉悠,兩小親密無間,每每出門,都羨煞了旁人,看到這一對玉人兒,紛紛羨慕不已。
到了第四日,卓知遠卻沒能等到月小猜前來找他,反倒是來了個太師府的管家,說是太師有請,讓卓知遠去一趟太師府。
“卓公子,我家太師有請,這是我家太師的名柬,還望卓公子拔足!”管家看上去是個六十餘歲的老人,但是面容清癯,精神矍鑠,若不是臉上的皺紋,根本看不出這偌大的年紀。
卓知遠見到,心中都不曾將此人當作六十多歲的老者,只覺得此人年紀恐怕只有更大。
當下也是恭恭敬敬一禮,卻並不去接管家遞過來的拜匣,而是說道:“太師有命,草民自當赴行。只是這拜匣,草民萬萬不敢接受。草民不過一介布衣,連最低末的功名都沒有。接了這拜匣,豈不是以下犯上,這可是殺頭的罪過。”
管家一聽,哈哈一笑,倒是收起了拜匣,也不勉強卓知遠接受,口中卻道:“卓公子過於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