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彈劾於他,卻無損他今日之地位,並且那些對頭也盡皆被月仲奕強行打壓,其中甚至包括親王郡王,由此便可知月仲奕的地位在當今朝中是無人能及。
如今他分明是暗助卓知遠以及陳一新等人,並且給出了舉世稀少的人靈丹。以助三人教化,可是卓知遠卻顯然是不肯接受,連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果然,當陳一新和孟雲高接過那兩顆人靈丹之後,月仲奕見卓知遠不為所動,不由哼了一聲:“你還不趕緊謝賞作甚?”
卓知遠這才緩緩抬起頭來,直視著月仲奕:“你自賞你的,卓知遠並非你手下臣子,當不起如此珍貴的人靈丹。多謝月太師美意了!”
月仲奕也被卓知遠噎了一下,臉上頓時呈現怒容,月小猜趕忙說了一句:“爹爹,你何時得到這人靈丹了,小猜卻是為何不知?而且爹爹好生偏心,他們倆都有人靈丹吃,為何沒有小猜的份?”
說著話,月小猜還攀著月仲奕的胳膊,做撒嬌之狀。
月仲奕也知道月小猜這是為卓知遠開脫,而且他也知道卓知遠為何這副脾性,心中有數,心中稍稍盤算了一下,也並沒有為難卓知遠。今日他的目的本就是給卓知遠一個下馬威,要讓卓知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切不可以為自己能殺了個樓無痕就自當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了。須知這人世間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又豈是樓無痕那種名不副實的清源山大長老可以比擬的?
但是這等威風,必然讓卓知遠這樣從小便孤苦無依之人心生憤懣,只是月仲奕倒是也不計較這些,因而依舊決心要煞煞他的威風。卻沒想到。卓知遠傲骨如此,卻居然一點兒也沒有把月仲奕這第一高手放在眼內,卻也是讓月仲奕稍稍有些意外的。
不過關於月小猜,月仲奕倒是也有心順著她的意思,這原本也是冥冥之中的造化。眼見月小猜幫卓知遠求情了,月仲奕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響鼓不用重錘敲,今日對卓知遠的敲打也算夠了,月仲奕終於哼了一聲:“這人靈丹哪有女孩子家吃的道理。好了,小猜,跟為父回府!”說罷,站起身來,一揮袍袖,便自要走出門去。
陳一新和孟雲高立刻躬身退後,口中稱道:“恭送月太師!”門外早有親兵開啟了大門,月仲奕抬步而出,陳一新和孟雲高立即跟在他身後,一直保持恭敬的姿態將月仲奕一直送上了他的大轎。
月小猜吐了吐舌頭,趁著月仲奕走出門的工夫,對卓知遠說了一聲:“知遠哥哥,我明日再來找你們玩兒。”說著,還衝著卓知遠擠了擠眼睛。也總算是讓卓知遠心裡那塊堅冰融化了不少。
二小相視一笑,月小猜趕忙也跟出了門去,心裡卻在奇怪,父親一直以禮賢下士為念,為何對於卓知遠卻如此苛難呢?當然,這事又不能問,月小猜也只能將這個疑問放在心中。
過了會兒,陳一新和孟雲高轉身迴轉,見卓知遠彷彿沒事人一般,坐在桌邊,只管自己吃著菜喝著酒,剛才被卓知遠拍碎的桌子,以及撒了一地的酒菜,顯然被卓知遠用了個還原訣,便又恢復了剛才的模樣。只是待及卓知遠走開,這桌子便又會立時分崩離析罷了。
“知遠,倒不是我想說你,只是太師他生性便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與其頂牛?你需是要知道,太師其實還是一心為了我幾人好的,否則也不會連夜來送人靈丹了。他定然是怕我們報仇心切,立時便要殺上山去,所以才會急急趕來。雖然他今日也有些奇怪,按說不該對你如此苛難,但是你適才也實在是……唉……”陳一新滿臉愁容,在卓知遠身旁坐下。
卓知遠端起一杯酒,笑了笑道:“他自威風他的,於我何干?我只管我喝酒吃菜,管他什麼人靈丹地靈丹的。要來作甚?你二人也休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你們倆是他麾下將帥,他要抖威風也罷,要做親慈之狀也好,卻跟我有何相干?我只知他跟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對我也不曾有過些微恩情,卻又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恩威並施的嘴臉。徒讓人厭煩而已。不說他了,如今你們得了人靈丹,想必在修持上都可大進一步了。今日我兄弟三人痛飲一晚,明日你們便服食了這人靈丹,閉關全力化食這磅礴的藥力。我自在西京城中待及你們出關之時,再一同殺回清源山。此番,我誓將血洗清源山,什麼造下殺孽,我卻也是不管的。但要是無人攔我便罷,有人攔我,只管叫他魂神俱滅!”
這一番話,說的從卓知遠身上透出無限的霸氣,即便是陳一新和孟雲高,不由得也有些暗暗心驚,認識卓知遠這麼多年,何時見過他有如此言行?看起來,對清源山的刻骨仇恨。卻是讓卓知遠性情上也有些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