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知遠知道,這裡頭就是住著通教目前的掌門了,也便是渡天童的師叔。如果剛才卓知遠拜了渡天童為師或者認了他做義父的話,那麼此刻卓知遠見到那個掌門,恐怕就得跪下去喊她一聲師祖了。
剛才在海底的地下穿行了足有數個時辰之後,卓知遠才被渡天童用他獨門的地遁之術給帶上了海水之中。一如適才一般,海水立刻分為兩片,中間留出了一條寬闊的大道,讓卓知遠和渡天童緩緩前行。
這次,倒是沒用多會兒的時間,兩人便已經浮出海面,站在了一片小島之上。
當時,渡天童笑著對卓知遠說:“知遠,你看看這裡,跟你平日裡所見的小島有什麼不同?”
卓知遠當然一眼之下就已經明瞭。難怪這數百年來居然都沒有人能夠發現這個天嶽島,他們此刻所站的位置,雖然是在一處跟其他小島看不出任何區別的小島。但是,這個小島卻居然是在海水之下的。而且,仰頭望去,這小島上空,也有太陽,想必到了夜晚之時,還會有月亮和星辰的出現,但是,這卻絕不是天上原本的太陽。因為從卓知遠所處的位置,可以很清晰的看明白,他們這裡,距離海面少說也有數萬丈的距離,除非是神通已經大到通教都無法抗衡的地步,否則斷然沒什麼可能發現這個天嶽島的存在。
也難怪,天嶽島是數百年來都有人知道在東海,卻始終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它的位置。
“呵呵,這裡是東海最深的地方,除非那人已經神通大到能夠飛昇仙界的地步,否則根本無法發現這裡的存在。現在,大概你也知道為何我們需要不斷的吸取新人的原因了吧,這裡看上去的確是個極為美好的仙境,但是卻必須有高手加入,藉以維持這裡的存在。否則,用不了幾年,我們這群人就會法力耗盡。再也無法維持現狀了。到時候,天嶽島就會浮現在所有人的眼中。”渡天童笑呵呵的向卓知遠解釋著天嶽島的事情。
可是卓知遠依舊有些奇怪,不由得便好奇的詢問:“可是,既然你們當初有足夠的法力開啟這個維摩詰大陣,卻又為何會法力不夠呢?若是不夠,我們這些人來了之後豈不是就不能離開了?”
“呵呵,這個大陣很古怪,至今我們都無法找出真正的原因。其實維持這個大陣所需的法力是相當低微的,只需要一個第四層舌識圓滿的修禪之人,在每隔十天的時候,在特殊的陣眼上輸入一部分真氣,就可以足夠維持這個大陣十天的運轉。但是,任何一個修禪之人,都只能利用自己的真氣來維持這個大陣三到五年,直到現在為止,還不曾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給這個大陣維持到五年以上的。這似乎跟修持無關,而僅僅是跟某個修禪之人的真訣種類或者真氣運轉方式有關。總之,就好像是這個大陣會對同一個人輸出的真氣產生抵抗能力,一旦適應了這個人的真氣,就再也無法利用他的真氣為大陣提供足夠的運轉所需。”
聽到渡天童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卓知遠實在是感覺到莫名驚詫。這又一次超出了他對於禪宗的理解,難道還會有這樣的大陣,居然會對一個修禪之人的真氣產生自主的抵抗麼?
三年到五年的時間,習慣產生依賴,同時也會因為習慣而產生無視,就好像這個大陣習慣了那個修禪之人的真氣之後,就自動忽略這個人的真氣,自然就無法利用他的真氣來維持整個大陣的運轉。
不過,不管如何,這個大陣也實在是足夠獨特了,居然只需要一個第四層舌識的修禪之人就可以維持整個大陣的運轉,這不得不說完全是大陣本身的威力。若是能將這個維摩詰大陣的威力放在某個人的身上,天吶,那豈不是可以翻天覆地,恐怕就連仙界的人也無法憾其根本吧?
在瞭解了這些之後,卓知遠的心裡雖然疑團反倒更多了,只是卻並不是渡天童或者其他什麼人能夠解答的疑惑。兩人便很快走到了通教掌門的所居之所,而這裡,僅僅是一間看上去極為普通的磚瓦房而已,甚至連院子都沒有,只是孤零零的一幢房子立在那裡。
一路上,倒是也看到過幾名通教之人,但是顯然渡天童在通教的地位極高,這些人看到他,不是立刻躬身行禮喊一聲師祖也至少是一聲師叔,連一個平輩之人都不曾見到。那麼便可想而知,那個掌門,居然還是渡天童的師叔,這輩分究竟在通教要高到何種程度了。
敲響了木門之後。門內緩緩的傳出了一個渾濁的聲音,也分不清男女,就好像真是一個歷經千年已經老至耄耋垂暮的老者所發出的含糊不清的聲音:“天童,你身旁的娃娃就是新引來的人麼?”
渡天童倒是沒有太多的尊敬之情,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