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也入了沙漠,初始還能看到鄱陽幫象留下的馬蹄印,走了半道,便看著那蹄印越來越模糊,終至於不現,原來都被風吹地沒了痕跡。
此刻不過是冬季,但在沙漠中二人仍然覺得氣悶,高強擰開皮囊喝了一口水,問道:“師弟,你一直信誓旦旦說能帶路,現在咱們該去哪裡?光明頂?”
張無忌一愣,隨即搖頭道:“我娘小時候在光明頂在過,隨即便出了明教教主陽頂天失蹤的事兒,過不了幾年我外公憤憤然帶了家眷下山,自創了天鷹教,這怎麼去光明頂,還真是不知道。”
高強哭笑不得,道:“那你幹嗎說自己認路?現在咱們怎麼辦?莫不成瞎撞?”
張無忌笑道:“沒有那麼麻煩。我孃親說這沙漠形狀如人眼,咱們從東而入,這光明頂便在”人眼“的西邊”眼角“上,那裡高峰直入雲霄,後面也是連綿山峰,天險擋路,沒有人能繞到光明頂後面,所以咱們直往西走便是了。不會迷路的。”
高強苦笑道:“也只好如此了,明是這麼大地沙漠。咱們說不定辛辛苦苦走一遭,什麼人也遇不到呢。“
張無忌一愣。隨即道:“那好說,剛才那人不是說了麼。只要有事,六人派以焰火為訊號,咱們看到哪裡有煙火,便奔向哪裡,你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誰又能奈何地了我們?”
高強無奈點頭:“也只好如此。只是你盼著那焰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
二人在駱駝上定好了方向,便唿哨一聲,催動駱駝前進,一路行來,但見滾滾黃沙遮路。走了二三日,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影。
到了第三日,高強都懷疑。是不是他和張無忌走錯路了?
這一日二人正有氣無力騎在駱駝上,任誰在沙漠裡面狂奔三日也不好受,雖然二人內力精深,身體還未如何疲憊,不過他們被望不到邊際的黃沙和刺眼的陽光影響了心情,恨不得立刻跳出個人來打一架——不管他是六人派的還是明教的,先揍了再說!
二人只能盡力找些話題驅走寂寞,三日末,二人說了比過去幾年還多的話,倒是感情更進一層。
卻說二人正在閒聊磨牙打發時間——“師兄,你說地那個火槍什麼的,真的能破了咱地橫練功夫麼?”張無忌用懷疑地眼神看著高強,殷素素傳給他些粗淺的天鷹爪功夫,倒是前三年,殷天正派了殷氏三兄弟,將天鷹爪譜一分為三,帶到了武當山給了外孫,天鷹爪向來傳男不傳女,更不傳外人,人們都不知道殷天正如何打算,為何要傳給張無忌。
張無忌幾年來勤修苦練,天鷹爪這門由外而內地功夫也練到了極深之處,距離全身上下刀槍不入也就差了一線一毫,只有咽喉、心臟等重要部位還未練全。“確實,”高強點點頭,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癟的嘴皮,舌頭被硌傷了,一股淡淡地腥味在嘴中蔓延開來,看來是舌頭破了,他知道張無忌怎麼想,高強道:“不管你是多麼厲害地武功高手,你終究是肉體凡胎,明要被那火槍轟中,非死即傷。”“可是,師兄,咱的橫練功夫,可是刀槍不入啊!”
高強搖搖頭道:“刀槍不入,可沒有說火槍不入,那火槍發射的子彈,便是比世上最厲害的暗器還要快三分,著力點卻比那暗器小十倍,彙集到一點一分上,你說厲害不厲害?”
張無忌低下頭略有所思,二人任由胯下駱駝向前走動,遏了片刻張無忌抬起頭來,“師兄,那個,你說的火槍什麼的,我也見過,似乎威力並不大啊。”“啊,我說的是,嗯,是那個幾百年後地火槍!”“好啊,你耍我!”“君子動口不動手!”
“沒問題!我動腳!”
“好厲害的腳法,且慢,你這腳法和湖北鐵老爺子的鐵三腳好像啊!”“錯,這是我百錯拳中的三錯腳!”“暈,好臭,你腳氣犯了?”“啊,抱歉,”張無記怔怔站在原地,滿臉嚴肅,幽幽道:“是我的狐臭犯了……”“哈哈哈哈。”二人同時發笑,抱著肚子伏在駱駝上。
叮叮、錚錚幾聲響!
那是兵器相撞聲音。
打鬧的二人同時收斂心神,互相一看,眼中精光互撞。“終於……”高強抓緊了縵繩。“有了人了……”張無忌接下了高強剩下地半句話,二人同時驅趕跨下駱駝,向聲音傳來處奔去。
走得越近,便聽著刀劍聲音越來越響亮,間或夾雜著幾個人怒斥呼喊聲音,高強和張無忌聽得清楚,這聲音中夾雜著一聲聲女音,二人同時想:各大幫派中女弟子不多,莫非是峨嵋派的人?
高強和張無忌互望一眼,二人都覺著事情不好辦,張無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