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擋了十幾記從天而降大鐵棒之後,便看著莊錚一隻眼已經鮮紅欲滴。“啊!”莊錚一聲雷吼,只棒起落猛然比剛才加快了三四分,一時間,二人隔著二丈距離避招,一隻鐵棒對著紫氣蒸騰的短劍舞成了一圈,只聽著叮叮叮一陣細響,這二人動作太快,旁人只看著二丈距離盡是黑影綿綿,中間夾雜著一圈紫氣。只有少數人看清楚,似乎高強一手舞劍,另一手也隨之揮舞,不知道在做什麼。二人又戰了片刻,高強身子猛然往後一掠,跳出圈外,莊錚正要猛追,高強大喝一聲,手一揚,百十道黑光向莊錚砸去。莊錚狼牙只棒收於手中,十字輪一舞。將這些暗器盡數砸開,只是這些黑光上面附著的內力委實是驚人。莊錚蹬蹬蹬倒退幾步,還要提起狼牙棒再戰。
這時便聽著六人派輿明教諸人都驚撥出聲,中間夾雜著華山高長老尖叫:“莊大個,別打了,你看看你手中兵器,人家手下留情了!”
莊錚雖然隻眼通紅,神志未失。抬起狼牙只棒看,人吃一驚,但見上面光滑如鏡,一根倒刺也不見,再四處一看,地上插著他剛才激擋出去的“暗器”。這才發現高強扔過來那些黑光不是別物,正是他狼牙棒上地倒刺,原來剛才二人流星飛棒大戰。高強在間不容髮時間,連擋帶削,一隻左手在旁邊接引,竟然將莊錚只棒上的狼牙倒刺盡數削了下來,莊錚那時酣戰淋灘正是興頭,竟然沒有發現趁手兵器給人動了手腳。
莊錚提起只棒看看,哈哈大笑,眼睛恢復清明,道:“小兄弟,我這兵器毀了,你是不是將你那柄紫劍收起來。”
高強心中掂量,那鐵棒光滑如鏡,自己的九陰白骨爪刀槍不入,空手也可以接地,要讓明教諸人輸得心服口服,不能說自己依仗兵器,他點點頭,將紫薇軟劍盤收入了懷裡。
莊錚繼續道:“小兄弟,雖說你仗了兵器之利,不過你那手法眼光和準頭老哥哥可比不上,招式上老哥哥輸得一敗塗地,嗯,我想就此罷戰……”
他話音剛落,肩膀未抖胳膊未動,手一按狼牙只棒不知道哪個機關,但見空中兩個黑影閃過,那兩個光滑狼牙棒頭盡數擊出,高強身子左右一閃剛剛躲過,莊錚隻手一抖,他手中只剩下兩個短柄,短柄外各是一長節細鐵鏈,兩條鐵鏈在空中呼呼閃過,左右合擊,正好捋高強捆成了粽子,那鐵鏈還有餘長,一轉圈落入了莊錚手中,莊錚隻手快捷無比一扣鐵環,隻手牢牢攥住,再也不放鬆。
他隨即立刻倒拽鐵牛式,死死拉住兩個短柄,身子往後仰去,嘴中話語剛好說完:“只是,事情重大,咱們再比比內功!”
高強哈哈大笑,心道:便是比內功,我身居特異真氣,難道怕你不成?
他嘴上道:“不妨。”
只臂運足了內勁往外一崩,此刻便是換成指頭粗的鐵鏈也要被他崩斷了,哪裡料到達不起眼的細鐵鏈隨著他只臂往外足足擴張而去,變得細了一圈,卻始終不斷,那邊莊錚嘿一聲喊,緩緩退幾步,青石板上留下幾個大腳印,他又將鐵鏈拉得筆直,一圈鐵鏈還是牢牢將高強鎖住。
明教中人有人高聲道:“高少俠,我們莊大哥這鐵鏈是用天上的隕石鍊鐵做成的,這鐵鏈也沒有別的特別,就是怎麼拉都不斷,您和我們莊大哥安下心來慢慢較量較量內功吧!”
高強那個氣啊,他總是想著怎麼“瀟灑”擊敗對手,這樣別人臉上好看,自己臉上也有光,哪裡料到這莊錚一副忠厚老實樣,卻如此奸猾,他先騙自己把鋒利無比的紫薇軟劍收起來,再甩鐵鏈,剛才那隻鐵鏈甩得極有角度,也不知道事先練了多少遍,現在自己渾身上下,速著只臂、只腿被捆了個結實,若不是自己內功高出對方太多,光靠剛才一拉也得把不能扎馬步的自己拉趴下。
高強此刻箭在弦上,只能運足氣息,和莊錚比試內功,偏偏他還只能將對方擊敗,不能痛下殺手,那樣倒是更容易處理,只需要快速一奔再由極動轉為極靜立在一處,莊錚所有力氣將盡數都倒擊在他自己身上,那不就一切終結了?只是那樣莊錚也得受重傷,高強怎麼能下地去手?
高強恨地牙癢癢:這傢伙一定事先便想好了一切!誰能想得到,原本該給小昭帶的隕鐵鏈怎麼到了莊錚地一隻狼牙棒中?
無奈下,高強只能老老實實比拼內力,莊錚是五大掌旗使中功夫最高之人。一身功力便是輿四大法王比不相差,當年陽頂天去世前,他本就是內定地第五位護教法王,只是陽老爺子綠帽子晃悠太早招魂駕鶴西遊,他這位子一直沒有升起來,他此刻全身內力急速運轉,豈是等閒之力?
場外眾人言語紛紛,明教一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