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刺出幾十劍。
那白衣少年眼力手力均為一流,他知道自己輕身功夫不如對方,便氣定神閒站在原地,揮舞只筆將刺來之劍接了下來,便聽著叮叮叮幾十響聲瞬間響起,速成一串為一長音,如龍吟鳳嘯,倒也好聽。
那青袍少年腳步越轉越快,到後來,便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青影,繞著白衣少年轉了十幾圈,鋼劍提起刺下不下幾百次,偏偏那白衣少年穩穩站在中間,兩隻判官筆舞動,以慢打快,大巧若拙將他快劍盡數接下。
眼看著不能拿下對方,青袍少年清嘯一聲,突然將腳步錯亂而走,但見他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方位飄忽不定,甚至截然相反,此時在東,下一刻便在西,更奇地是他手中鋼劍也突然變得飄忽不定,竟似人劍分離,各打各的。
果然此招讓那白衣少年一愣,他明明看著對方在眼前,但是劍卻從身後斜斜刺來,幾招過後他便手忙腳亂,他再也不能穩穩站在原地。
便看著眼前寒光閃爍。一把鋼劍刷刷刷將一招迎客蒼松使用了三遍,這招數甚為普通,不過是武當入門劍法一招,但是如此快速施展出來,一般人卻躲避不開,更兼白衣少年覺得身後指風大響,他知道躲不開,不得已錯步而逃。
那被人稱作三弟的漠子皺眉道:“強兒,老老實實用我武當的功夫,別用你外面學到的那些招數。”
青袍少年激鬥中喊了一聲“是”,頓時速度大減,揮舞出的都是普通劍招,全靠出手迅速,一劍化兩招逼迫對方,二人鬥不過四五個回合,強弱頓時逆轉,白衣少年只筆如飛,翩然飛舞,青袍少年一柄鋼劍潰不成軍,劍招越來越亂。但見臺上白衣少年和青袍少年糾纏在一起,一陣乒乒乓乓金屬響聲後,二人越打越快,幾乎成為兩道虛影。
刷!二人猛然如雕塑一般靜止不動。便見白衣少年兩隻判官筆虛點在青袍少年的膻中穴和百會穴之處,而青袍少年卻挺劍直刺他咽喉,只是劍尖尚離對方脖子老遠,顯然夠不到了。
二人齊齊一聲喊。跳出圈外,互相一拱手施禮後,白衣少年臉上略帶微紅,面有得意之色,那青袍少年也是直喘粗氣,倒是比對方樣子狼狽多了。
臺上坐著的眾人互相看一眼。剛才那抱怨的絡腮鬍子喊道:“平局?怎麼辦?”
那被人稱作三弟地中年漠子開口道:“大哥,強兒雖然列於我武當門下,但是他因為機緣所致,剛才臺上比較時。他所使劍術、輕功、內功均非我武當功夫,他以前沒有拿過第一。拿第二也無妨,但是今日他其實是輸了地。”
眾人交頭接耳。互相商量一番,也覺得有理,畢竟,本門大考自然該用本門的功夫,這“強兒”卻用地非本門功夫,這個第一若要被他拿去了,卻名不符實。
那被人稱作大哥的年長者威嚴道:“本年武當第三代弟子大考。第一名為張無忌,第二名為高強,第三名為宋青書,第四名為明月,第五名為沈秋風……”
距離張無忌醫好體內寒毒傷害已經避了兩年了,張無忌因禍得福。體內奇經八脈已通,又有三派九陽神功為底,再加上朱蛤這“大補之物”。他兩年來功夫突飛猛進,內功更是超過了高強,便是張三丰見了也會讚兩句:當年我這個時候,可沒有你這麼深厚地內力。
這兩年來張無忌也大打翻身仗,身體好後,連續兩次一一如果算上這一年,應該說是連續三次蟬聯第三代弟子大比第一名的頭銜,而高強連續兩年傘了個第二,當然前兩年他都適當放水,他可知道當這第一名會惹來多大麻煩。
今年他被張無忌雄渾內力一逼,見對方內力已經勝遇自己,所以沒有藏拙,用太極十三式打贏對方,第二場比試兵器中他早做好了輸的準備,正好俞岱巖一句限制死他,只使用武當輕功,當下速度慢了好多,被張無忌抓住機會一番快攻。
這張無忌以前只能使用單筆,到了後來天資甚高,左右皆能,張翠山更是將得意的“倚天屠龍功”筆法傳給了他,倒是高強這兩年來功夫修煉,除了內功外,其他都有所鬆懈,原來他卻是在低頭啃書一一確實是在啃書,那日胡青牛夫婦給他留下的包裹中,卻是王難姑地《毒經》和胡青牛的《醫經》兩書。
相比而言,倒是王難姑地毒經更好懂一點,各種毒物施展使用辨別知之法,乃至於解毒之術都寫得明明白白,只是胡青牛的《醫經》卻是枯澀難懂,高強知道醫術救人,毒術殺人,但是他這兩年來,看毒經時間要多於醫經,蓋因為這亂世中,掌握殺人地本事比救人的本事要實用有效的多。
他這兩年功夫進展也頗快,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