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便隱入樹叢中,樹分草斜。金花婆婆和蛛兒同時扭頭一看,金花婆婆咳嗽幾聲,蛛兒便低下了頭。金花婆婆瞅著陳友諒,冷哼道:“不省心的東西,這男子是誰?”
蛛兒垂下頭,眼睛往陳友諒身上一瞅,臉上地害怕變成了不屑,撅著嘴道:“婆婆,路上遇到的一個攔路狗。”
金花婆婆看看陳友諒,胸膛處破開一個人洞,血液汩汩流出,金花婆婆便把眼光轉了過去,除了驗屍醫官,便是習慣殺伐地江湖大豪也不會長久盯著一個死人看的。“蛛兒,該走了。”金花婆婆咳嗽數聲,眼睛盯著蛛兒,盡是威嚴。“是,婆婆。”蛛兒低眉順眼,沒有敢多說一句話,但是眼圈還是紅了,忍不住抬頭向山上看去,剛好看到遠去的高強與楊雪怡的影子,她心裡面突然羨慕:這兩個人湊成一對只宿只飛多好!無忌哥哥,你在哪裹?
另一邊,高強拖著楊雪怡小手,施展輕功,從樹枝上向山峰奔去,偶爾回頭,看著逮方那個俏生生的影子,留給自己的只是無數的嘆息。
金花婆婆也抬頭瞥了逐漸消失在樹叢中地高、楊二人影子,嘆息一聲道:“蛛兒,八年來我們第一次回到中土,你便要上終南山,現在遂了你的心願,走吧,走吧。”“是,婆婆。”蛛兒的頭垂地更厲害了,完全不像剛才動刀動槍喊打喊殺的江湖兒女,她隨著金花婆婆佝僂的身軀,一步步向山下走去,只是時不時,還望山上看一眼,眼中除了一片綠色,什麼都看不到。
她再回頭看,遠處綠色影子一動,又分出兩個白色小點,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似乎是兩個人在樹上飛奔,又似乎兩隻蝴蝶在飛舞,她心有所感,不禁暗自神傷。
二人走地似慢實快,腳下裙襬微顫,也不見如何挪動腳步,就跨出老逮。
蛛兒低著頭想女兒家的心思,緊跟著金花婆婆走,便是迷路都省得去看了,她不禁意間抬頭,但見眼前三隻蝴蝶翩翩起舞,可能聞了她身上幽幽女兒香,一個個繞著她飛舞盤旋。
蛛兒本來深沉地心思,看了這幾隻蝴蝶,心中也輕鬆了許多,她隨意看著身邊蝴蝶,三隻蝴得上下起舞,飛地歡快,而且間或碰碰翅膀,顯得親切調皮。
蛛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柔和的眼神突然變地深沉冷暗。
下一刻,三隻蝴蝶飛避她眼前。
纖纖素手出,迅急穩狠。
一隻蝴蝶,被蛛兒手上戴的鋼刺分為兩片!輕飄飄落在地下,如夢幻一般。
另外兩隻蝴蝶,一下子受驚高高飛起,翅膀在劇烈地顫動著,恐怕它們簡單地頭腦也不明白,為何這帶著幽香的少女,為何出手狠辣?殺掉它們的同伴?
蛛兒眼睛中,露出定定的光芒,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是對著蝴蝶輕聲:“世上,一對兒最好了!不要第三個!討厭的那多餘的一個!就剩下你們兩個了!你們現在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兩隻蝴蝶肯定沒有聽懂,因為它們在空中撲騰騰揮舞幾下翅膀,突然各奔東西飛去了,再也不回頭,再也不敢湊在一起了。
蛛兒失望的眼神空洞洞看著一隻蝴蝶隱去,驚訝道:“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就剩你們兩個了,為什麼還不在一起?”
金花婆婆一直沒有回頭,卻彷彿知道身後所有發生的事情,身子一停,柺杖在地上一敲,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是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去。
山峰上,高強站在樹上,身子如腳下蒼松一般定在那裡,楊雪怡也隨他站在一邊,看著山下逐漸隱去的二人,楊雪怡知道,高強一定和他們發生遇什麼事情,似隨意一般問道:“她們是誰?”
高強轉過頭來,一臉苦澀,略微猶豫道:“姐姐,她們便是我曾經跟你講過的金花婆婆和蛛兒。”
楊雪怡不出聲,身子又向高強靠近,高強一伸手將其攔在懷內,樓地根。緊,楊雪怡抬頭看看他側轉的臉龐,下意識地地也抱緊了這個男人。
兩個人在風中站立了良久,高強看著金花婆婆她們的身子完全隱去,這才拉著楊雪怡往古墓中走去,輕輕說道:“那是八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
他很明白,兩個人之間不能存在心結,雖然有些什麼理論說真正相愛的人之間不需要解釋,高強啞然失笑,他就覺得那是哄騙傻子的話!憑什麼別人說句話就是真理?
他***還不允許古墓特殊國情特殊待遇了?
夜幕降臨,那塊曾經被楊雪怡一掌擊碎的石頭上,轟隆一聲響!又一塊巨石壓了上去!
高強和楊雪怡各站一邊,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