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水花蕩漾,船開動起來,飛快而走。
小船遊走,俞岱巖站在岸邊看著河水潺潺,船很快失去了蹤影,再也看不到高強的影子了,他呆立良久,才轉過頭來,嘿嘿兩聲,眼睛瞅著殷素素,上下看兩眼,精光一閃隨即消逝。
張翠山是個老實人,卻不知道自己家媳婦剛才做了什麼事情,他看到三哥目露兇光盯著殷素素,卻以為是三哥想起了以前的事兒,當下也沒有放在心中。
畢竟,男子漢大丈夫說事情過去了,那就自然是過去了,至於以後怎麼想,那都不重要了。
他現在抱著自家的孩子無忌,眼淚都流了出來,俞蓮舟和殷素素在一邊守著。
只見那張無忌出氣多入氣少,竟然昏厥過去,小臉煞白,俞蓮舟和張翠山合力為他輸入幾股真氣,竟如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反映!
殷素素手摸上去,無忌全身身體冰涼,沒有一點熱氣。
俞蓮舟臉上顏色大變,一下子撕開無忌後背的衣服,只看到一個碧綠的掌印清晰地印在上面,觸手感覺炙熱難當,但是周圍的肌膚卻又冰冰涼涼。
殷素素哭道:“二哥,這,這是什麼掌?這麼歹毒?”
俞蓮舟青著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俞岱巖站在那裡,嘆息一聲:“冤孽!冤孽!”
當下接過無忌,只說四個字:“上山!求救!
另一邊,高強被人夾在空中的時候就蒙了!他已經知道了,這事情全是巧合!
那高鼻深目的人自以為捉了張無忌,便在那無關緊要的小道童上拍了一玄冥神掌!算作是給張翠山夫婦和俞蓮舟、俞岱巖的警告,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高強心中嘆道:冥冥中自有天意,這一掌是歸張無忌的,就落不到別人身上來,自己想替他分擔這禍害,然後替他去學九陽真經,恐怕未必能行!
心中突然泛起一股不祥的預兆:這九陽真經,恐怕到頭來還是這毛頭小子學了去!
阿三、玄冥二老帶著高強離去,就在船上,剛才和張翠山還有俞蓮舟對了一掌的人猛然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吐出來,身體晃了一下道:“武當七俠,名不虛傳!”
剛才張翠山俞蓮舟倉促間用玄武真截陣和這人對了一掌,其實都沒有討到好處。
那邊阿三卻冷冷道:“鹿杖客,你不自量力和兩個人同時對掌,哼哼。”
另一邊高鼻深目的傢伙,剛才在張無忌身上印了一掌的傢伙自然就是玄冥二老中的另一位,鶴筆翁。
鶴筆翁關心道:“師哥,你,你沒事兒吧?”
鹿杖客搖搖頭道:“略有小礙,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下玄冥二老互相安慰,卻不理睬那阿三,高強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還是分著不同派系,同歸於汝陽王府控制,卻互相之間又有矛盾。
高強腦袋飛速想起了兩個人的資料,在原書中鶴筆翁就是個西域人,混在韃子兵中搶走了張無忌,至於那鹿杖客便是鶴筆翁的師哥,是個色鹿,最後這兄弟二人似乎被張無忌用乾坤挪移大法搞得互相不合反目成仇,書中最後也沒有交代他們後果如何。
這兩個人武功絕高,是當世一流的高手,只是太熱衷於名利,否則以他們的身手,怎麼會在汝陽王府效力?
那阿三嘲笑完鹿杖客,臉色猛然一變,竟然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才惡狠狠道:“這廢人的內力怎麼短短几年來進步如斯?”
剛才被譏諷的鹿杖客哈哈笑兩聲,冷森森道:“剛果大師,我剛才是一對二,閣下剛才一個人跟俞岱巖打鬥,居然有是這下場……”
高強在那裡聽得差點兒笑出來,剛果,這傢伙的名字太具有預見性了,不知道這西域金剛門還通向非洲國家麼?
另一邊高鼻深目的鶴筆翁打小和鹿杖客長大,心靈相通,當下介面道:“看來你們金剛門的功夫麼,哼哼……”
阿三,也就是被稱作剛果的傢伙眼睛一橫,哼哼兩聲,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他心中思量:本來我金剛門是王爺座下第一大勢力,卻被武當滅門,哼!若不是如此,只要我師兄師弟在這裡,怎麼容你們出言諷刺?
高強仔細看,鹿杖客,這傢伙按照原書中所寫,現在大概也是五六十歲開外了,不過這傢伙內力深厚,是當世的一流高手,相貌一點不顯老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相儒雅,倒也是一個人物。
“好像只要是上了檔次的淫賊樣子都不錯!”高強心中盤算,這條色鹿倒也保養得不錯,只不過書中沒有交代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