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又極有眼色,每次進來,都會乖巧地給每個人添水倒茶遞送水果,更兼那一次推理出金剛門的事情,大家都對他青眼有加。
再加上他是俞岱巖的愛徒,眾人都覺得俞岱巖經歷多舛,便是對他的弟子也多加了幾分疼愛,所以高強每次陪著俞岱巖進進出出,大家也就習慣了,就是俞岱巖傷好後,高強都得以站在他身後旁聽,其他三代弟子便沒有這個福氣了。
宋遠橋皺眉道:“五弟已經失蹤十年了,嗯,崑崙派如今邀我們前去共同和天鷹教理論,大家意下如何?”
俞蓮舟沉默半晌,這才說話:“這兩年,為了屠龍刀的事情,江湖上大起風波,武林各派和天鷹教大戰五場,小戰無數,死傷眾多,若不是我等大派還約束弟子,恐怕死的人更多,一切都因為屠龍刀,哼,屠龍……”
原來,那日王盤山大戰,白龜壽暈了過去,成為島上的唯一倖存者,紙裡面包不住火,那天鷹教派出海船尋找屠龍刀,這訊息洩露了出去,結果引起了武林滔天大波。
謝遜當年濫殺無辜太多,崆峒被搶了七傷拳譜,峨嵋滅絕師太的親哥哥也被謝遜打死,少林寺的空見神僧也折損在他手裡,還有那崑崙傷了那兩個不成器的年輕劍客。
至於其他神拳門、巨鯨幫、海沙派則為了死去的掌門人而對天鷹教不滿。
一時之間,天鷹教成了江湖上的過街老鼠,每個人都喊著要打要殺,若不是少林、崆峒、武當、峨嵋這些大門派以事實未清為由約束著門下弟子,想必這天鷹教此刻也被滅了個七八成。
這十年來,武當諸俠為了尋找張翠山的下落,也上過王盤山,看到了張翠山在山崖上寫下的那十六個字,知道他的失蹤和天鷹教脫不了關係。
所以近幾年來,也成了天鷹教“追星族”一員,雖然不對天鷹教痛下殺手,但是來回之間“非友好”的訪問還是很頻繁的,那白龜壽還因為言語無禮,被俞蓮舟打了一掌,雙方的樑子結地更深了。
俞岱巖突然接過話來:“二哥,三弟我自從身體恢復以來,五年了,在山上勤修武功,”說到這裡,他突然對殷梨亭和莫聲谷喊了一聲,“小心!”
就看著他大袍一揮,一股強烈的氣流就像兩個人衝去!
殷梨亭和莫聲谷雖然名列武當七俠末兩位,這十年苦修,武功神速飛進,宋遠橋私下裡認為,若是張翠山武功這十年沒有進步,當被他們超過。
當下俞岱巖一袍袖飛舞,眾人只覺得整個大殿內的風都集中到了他袍袖下,大袖飛舞,一股強猛剛勁的風吹了過去。
莫聲谷和殷梨亭得到俞岱巖提醒,知道這三哥要拿他們顯示武功進度,當下沉穩坐在椅子上,其實身體已經懸空,暗運真氣,內力遊走全身。
兩個人只覺得身前猛然一沉,空氣突然一滯,透明的空氣中似乎有隱性的海浪,一波波向他們衝擊過來,兩個人只覺得胸口上似乎壓了一塊兒大石,而有一柄鐵錘不斷地敲了下去。
咔嚓咔嚓兩聲響。
殷莫二人的座椅全部被壓碎,兩個人還保持著坐姿,就如同被人推著一樣,原地後退三四米,青石板上發出嘎吱嘎吱刺耳短暫的響聲,兩個人臉憋得通紅。
短短一拂袖的功夫,殷莫二人就吃了一大虧,俞岱巖袍袖停了下來,兩個人噴出兩口氣來,原來胸肺之間的氣體被壓得憋在胸裡面,肺裡的空氣出不去,外面的空氣呼吸不進來,差點兒被嗆著。
殷莫二人紅著臉站起來,倒是莫聲谷反應快,哈哈一笑,一躬到地:“恭喜三哥,武功大成啊!我本來以為自己十年苦修,當能和五哥比肩,如今看來,差地還遠啊,當要多多練習。”
殷梨亭當下反應過來,也是躬身祝賀。
高強早就快手快腳進進出出,將那破碎的一雙椅子弄出去,又給殷莫二人放上新的座椅。
宋遠橋、俞蓮舟和張松溪一臉驚訝,紛紛祝賀俞岱巖。
俞岱巖笑笑,臉上祥和淡然:“六弟七弟不用自謙,真要動手,我不是你們二人聯手的對手,哪裡有讓你們坐在那裡等我打的道理?
呵呵,我是想讓大家看一下,我現在,也算恢復了當年的實力外,又更上一層樓,內力本是辛辛苦苦修煉得來的,不過我這一身內力,大家也知道,”
俞岱巖一拱手,遙對上首空無一人座椅,“都是恩師他老人家為了救我於苦海給我輸入的,本不是我應得的,可能上天看我可憐,算作補償,只是對不起恩師他老人家了。
如今我功夫已經恢復,這十年來,我知道大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