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雪怡表面鎮定,實際上在強自支撐,她與圓真動手幾十招便受了極重地內傷,圓真對她功夫門路都非常熟悉,她卻不知道圓真到了少林後修行的武藝,她現在說話看似內力雄渾,其實油盡燈枯,直欲軟倒在地。
圓真剛才早注意到了這些紅霧,但是他自恃內功高強一般毒藥傷不得他,這次他決定便是付出些代價也要抓得楊雪怡。
但是一聽“丁春秋”三個字,圓真空張著嘴,嘯聲再也發不出來了,一個人傻呆呆站在原地,如泥偶木雕一般。
他愣怔片刻,馬上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運氣,但覺得真氣執行時,經脈以往暢通無阻處此刻似乎都阻礙多端,而丹田內那真氣正被不知名地毒藥侵蝕融化!
他當下嚇地魂飛魄散,武林人最注意的便是自家地內力真氣,若是這東西沒了,那轉眼間一代豪俠便一文不值,他聽祖父說過眾多武林典故,楊過當年輿丐幫交好,丐幫是江湖上有名的“包打聽”,許多典故都口頭傳達,一代又一代,因此現在武林人鮮有人知道丁春秋是何人,但是楊氏子弟對其事蹟並不陌生。
一想到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毒藥和那臭名昭著的化功大法,圓真怒從心起,仔細在體內運營兩遍真氣,發現慢慢有衰竭減少之勢,不過一時半會還不要緊,當下站起來怒喝道:“侄女!莫要不知好歹,你以為我破不了你這石陣麼?”
他哈一聲!吐氣出掌,只掌便拍在那腰粗的石柱之上,便只聽地轟隆一聲,那石柱竟然當不住他一擊,轟然斷開,帶著一堆塵土砸在地上,聲威顯赫,便看著殘餘的石樁中間一根黑黝黝鐵棍被擊彎變形,這鐵棍顯然連線著下面的機闕。圓真哈哈乾笑兩聲,其實一點沒有歡愉之意。指向鐵棍道:“憑這些機關也想難倒我?”
楊雪怡搖頭道:“祖父早就料想到了這一節,這裡有七百五十六根石柱,你非得破去一半才能走出石陣,天下絕無此內功高強之人。”
圓真一愣,狂笑一聲道:“何必非要破掉這些石柱?”
他身子猛然一伏,兩隻前臂微微舉起默運真元,嘴中咯咯叫響,肚子慢慢鼓起,便如同一隻臭蛤蟆一般,噶!
大喝一聲。只掌便向地下擊去。
楊雪怡驚呼一聲:“蛤蟆功!”
她卻不知,這圓真並不會蛤蟆功。只是蛤蟆功運氣架勢曾經記得,他得運氣良久才能達此程度。而且周圍必須無人干擾,逮不如當年歐陽峰。
所以他所學不過是鵝肋,今日正好用上。
轟!整個房間猛然一晃,慢慢從剛才地嘯聲中緩了進來地高強跟著身子一抖,摔在地上,楊雪怡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圓真低頭看去,只見石板被擊穿一個大洞。中間的石頭全化為齋粉,周園是一些稍微大的石礫,再往外走則是一粒粒拇指大小的石塊,圓真心下不由得意,他這以陽剛內力轉為陰柔的逆轉經脈之法又精湛了許多。
但是再透過塵埃再往下看,便看到又是平平整整地幾塊兒巨石。不知道下面還累積地多少石頭。原來他父母修建石室時候考慮到達一點,這地基實在是深厚無比。而且各部分機關卻有各自獨立,雖然可以並行組合,若是有部分壞掉,其他機闕並不影響,只不過陣勢少了幾分變化。
可是這陣勢繁雜多端,便是隻餘原來三四成,也能把人困死。
圓真再一運氣,體內真氣只剩下原來八九成,知道像方才那樣大耗真元的雄渾掌力使不出來幾掌,不由得魂飛魄散,他心下轉過多少想法,當下抬頭討饒道:“好侄女,我發誓以後不饒你清修,便放我一條生路吧!”
原來他感覺這毒藥不甚猛烈,自信若是能逃出這石陣,抓緊時間還能運功將其逼迫出來,若是在這裡閉目運功也未嘗不可,只是有楊雪怡在側,到時候這姑娘輕輕一指便能送掉他性命。
楊雪怡搖頭道:“祖母留下話來,若你來害我,不必手軟,除惡務盡。”
圓真眉頭一致,略一低頭,再抬頭時,只目盡赤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爹孃的訊息麼?”
楊雪怡身體一搖,眼圈一紅道:“我是不孝女兒,根本沒有見過他們老人家面目,祖母雖然沒有明說,我卻知道是你害了他們,是也不是?”
圓真冷笑道:“好侄女,便算你猜對了,放心,他們武功未失人未亡,明被我關在一處秘密所在,好侄女,若是我死了,一月之內那看守之人沒有收到訊息便要下殺手,你不想成為殺你父母仇人吧?”
高強在一邊聽地驚訝,方才慢慢從腦中有了這圓真與古墓地闆系,心下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