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墓中呆了三年?”
高強回道:“回太師父,正是如此。弟子那日身中梅花毒鏢上蜈蚣毒素,王府中地奇怪剋制內功之毒,再加上弟子無意撞了古墓蜂巢中了玉蜂毒素,那古墓中人好心為弟子運用內力驅除毒素,只是有一事……”
張三丰被吊起胃口,奇道:“什麼事?儘管說來,我不怪你就是。”
高強又磕三下頭才道:“弟子一身武當九陽功的內力,卻是被那毒藥化了個十至七八,我後來便是行走九陽功的真氣路線,也覺得渾身經脈難受脆裂,直欲漲破,後來得蒙古墓奇人可憐弟子,又傳了我些武功,卻沒有告訴我什麼功法名字,弟子這一身武功,卻不是武當的了。”
張三丰哈哈大笑三聲道:“不礙事不礙事,天下武功均屬一家,若要強自分別門派,那武功便落了下乘,你雖然所習內功不同於武當,但是武當派還有諸多功夫,你可以自己慢慢領悟,或許以後能獨創一套武學呢。”
高強這才將自己一顆心穩穩放了下來,他知道張三丰為人豁達心胸開闊,對門戶之見看地不是很重,況且張三丰當年便是少林棄徒,反倒會看不慣持有門戶之見地人。
只是高強實在不確定張三丰是否介意自己的門人弟子中出來一個武功不同於常人之徒。
眼下張三丰既然不計較此事,高強便安心下來,他在山上幾日,又和明月、青書較量了幾番,卻發現他們逮不是自己對手,心裹面便知道楊雪怡當日所傳授武功當真是貨真價實地高階東西。
高強仔細考慮了半晌,始終不敢得出自己所學乃九陰真經這個荒謬結論,卻終是猜不透到底所學為何種功法,他也仔細一個個盤點過,總覺得可能是王重陽的全真派內功心法。
他倒也放心,武當派地武功也是道門功法,他如今內力雖然輿武當所學不同,但是道家功法必有共同互通之處,武當所有奇妙招式,或許在他這“全真”心法推動下,能有新的變化呢。
廳內除了張三丰外,武當七俠均至,不過紀曉芙、殷素素這兩個外來媳婦並不列席,當時風氣,還是男人主事女人主內。
眾人隨意說些閒話,氣氛甚為融洽,張三丰揮揮手,高強磕頭退下,小心恭敬將大門合攏,屋內便只剩下張三丰和他座下七弟子。“無忌孩兒最近怎麼樣了?”張三丰問道,他極為疼愛這個小孫子,出關多半第一句便是問候張無忌病情如何。
張翠山慘然搖頭道:“師傅,無忌情況卻是不妙,胡神醫費盡心思,頭髮都熬白了幾十根,眼下只能保得無忌兩年多性命。”
張翠山說到心痛處,眼睛紅紅,反倒是一邊殷梨亭先落下淚來,他這幾年輕易不哭,在象弟子面前都是威嚴模樣,只是現在闕了屋子對著師傅和象位兄弟,一聽到張無忌的病情,感傷萬分,還是流下淚來。
俞蓮舟道:“六弟,別哭了,這麼大了成何體統。”
俞岱巖卻關心另外一件事情:“師傅,您老人家學究天人,難道這玄冥神掌非得用九陽真經化解不可。”
張三丰拍著桌子,默然不語,他沉默時,象弟子大氣也不喘一聲,這全是出於尊重,便是殷梨亭也止住了哭聲。
半晌,張三丰搖頭道:“人啊,這一輩子的命……我閉闕兩年,停下了什麼自創武學的構想,潛心專研九陽功,希望能補缺匯殘,卻始終推不出這門武學,時間緊迫啊,我要是早想十年,唉……”
其餘人也無語,張三丰年少時是九陽功打下的底子,但是畢竟他所學不全,武當九陽功威力並不比他後來自創的武學更大更強,張三丰人雖然隨和,但是悟性奇高,對於武學,性格里面更是帶了一份倨傲。
他年輕時想,若是重新推出九陽真經,非不能也,但是補足前人所得,終究不如自己新創為好,不然,以他晚年武功修為,花十數載時間,當能把九陽真經全本推理出來。
張松溪道:“師傅,若是有峨嵋九陽功和少林九陽功……”
張三丰搖頭道:“可惜沒有,為師也不是說大話,若是三派武功均在,多則三年,少則半載,我便能考慮清楚,其實它地武學道理其實我全然明白,所考慮不通之處,便是那至陽至剛之氣如何而來。”
正如大力金剛指,這門功夫便是少林獨有,張三丰卻也推不出為何能以血肉之軀在金屬上面留下如此深刻痕跡。武功從不怕繁雜,便畏懼沒有足夠時間參詳。
宋逮橋沉痛道:“可惜,少林先不用提,便是滅絕師太也為人古怪,我們送去的信件,她竟然看都不看,莫非我們禮數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