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定你了。”
李師道心神一蕩,卻道:“這有什麼,我看那少女長得挺漂亮的,而且也有一些地位,接她的繡球未嘗不可啊。”
聽到這話,石青璇突然探出纖手,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語氣帶著點嗔怒,“那要不要我追上去,為你解釋清楚啊?呆頭鳥!”
說著,石青璇徑直邁步前行。
“哎呀,居然生氣了。”
李師道右手摺扇一敲左手,看著石青璇的身影搖頭笑了,“真是難得一見的女兒態啊!”
時值隋朝滅亡不久,天下卻群雄割據,紛亂不休,蜀中這裡雖然因為地勢險要,解家的穿線插頭而免於戰亂,仍是不免受到外界險峻局勢的影響,所以燈會熱鬧歸熱鬧,令人感覺愉快的專案卻著實不多,反倒是居住在這裡的本土少數民族,他們迥異與中原文化的習俗、舞蹈、服飾,為這燈會增添了濃濃的獨特風情。
兩人轉入一道橫港,行人明顯少得多,一群外族少女載歌載舞而來,上穿對襟無領短褂,且是數件套穿。下襬呈半圓形,腰圍飄帶,於腰後搭口,摺疊出一對三角形飄帶頭垂於後,絲繡花紋,漂亮奪目,連結起下身的百褶裙,狀如喇叭花,走動時益顯其婀娜豐滿,裙褶擺動,如踏雲裳,虛實相生,極有韻味,配合令人眼花撩亂的頭飾、耳飾、胸掛,令人看得目不暇接,大感有趣。
石青璇道:“這是彝族的少女,哈!對了,宋兄長得這麼英俊挺拔,一定很受彝族美女的喜歡,她們美則美矣,更是大膽熱情,一旦纏上看重目標,絕不肯放手,且非一走了事便能解決,宋兄一定非常歡喜吧。”
李師道把目光從她們充滿動感誘惑的背影收回來,突然奇道:“咦,你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石青璇被他沒頭沒尾的話弄得一愣,當下疑惑道:“什麼味道?”
“一股酸味!好像是有人在吃醋的味道。”
“哼!!”
心知自己又被李師道戲弄了,石青璇白嫩的俏臉浮現出兩抹紅暈,嗔怒的一瞪李師道,順著人流往另一邊走開。
李師道呵呵笑了,緩步跟上,目光瀏覽街上花燈,不經意間見到了一位熟人站在街對角一堆挑花燈的小孩子身邊,與一個武林客說話。
“徐子陵……”
微一沉吟,李師道並不再去關注他,跟著石青璇在人流中緩緩行去。
石青璇惱怒他言語輕薄,故意不與他說話,李師道心中歡喜,這種小女兒態出現在她身上,不禁賞心悅目,還說明她對自己很有感覺,而且還有助於她身心健康,何樂而不為。
所以,他一路上故意挑些不大不小的話題“逗”她,石青璇蕙質蘭心,很快就弄明白了他用意,心中感動,不過卻升起一股不服輸的念頭,故意不如他願,儘管心裡有不少感觸,面上卻一副淡然如水的表情,稱呼也退回之前的“宋兄”,反倒把李師道弄得鬱悶不已。
石青璇暗暗得意,頗為自得。
街道上仍是熱鬧如舊,不過越是接近成都城中心,見到的攜帶著武器的武林人越多,他們雖懾於三大勢力而不敢隨便惹事,可是有不少人行為無禮,動作荒唐,看見街上妙齡少女或者少數民族的美女還敢上去言語輕薄,乃至於動手動腳,讓人大感氣憤,十分掃興。
兩人正感厭煩間,一個青色衣袍文士打扮的青年攔住了兩人,看也不看李師道,只是對石青璇鞠了一躬,輕笑道:“這位小姐,今夜月圓花好,不如到這邊喝杯酒,閒聊一番如何?”
其人眼中飄忽不定,偶有****之色閃過,一看這人就是在附庸風雅,藉此接近女性的好色之徒,石青璇眼中閃過淡淡的厭惡,由於母親碧秀心的緣故,她生性最厭惡的就是別人以容貌身姿優越看待自己,對於此人,自是更感厭惡。
只是她生性淡雅,即便厭惡,也仍是淡聲婉拒道:“公子請讓開。”
雖然僅僅只有五個字,但那悅耳溫潤的聲音瞬間讓對方雙眼一亮,哪裡還會輕易讓開,臉上堆出笑容,揚聲說道:“小姐何必拒人與千里之外,在下誠心結交,所謂……”
“人貴在自知!”
李師道這時輕飄飄的接了一句,直諷這人沒有自知之明,死纏爛打。
這話頓時把說話的青年氣得不輕,怒聲道:“你是誰?我在和這位小姐說話,幹你何事?”
“你擋著我們的路了,你說與我有沒有關係。”李師道雲淡風輕的說著,語氣神態里根本不把這人放在眼裡。也是,一個武功不入流的小角色,還入不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