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花瓶,卻不會傷害到身邊的宴席上的物什以及三人,這說明兩者在對拼的時候特意把握了氣勢的走向。而李師道身後的花瓶破碎,說明這局宋缺勝出。不過即便如此,李師道能有這種成就也是非常驚世駭俗的行為了!
他們現在心中驚歎不已,李師道此時又何嘗不是如此。
“天刀”宋缺的武學造詣果然高深莫測,光是對拼一下其實,他便能察覺到其中無與倫比的宗師修為,以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玄奧莫測的意境。之前他說自己有父親六七層的刀法修為,看來不是父親之前藏拙,就是最近一兩年進步神速,臻至頂峰。
最令他驚歎的是父親對內力精妙的運使,他在拼氣勢的時候已經用手印溝通真氣,可還是弱了一籌,不然背後的花瓶不會被收斂不及的氣勢沖毀爆開。
“哈哈哈哈,好!”
宋缺長身而起,來到李師道身後,探手在他肩頭輕拍:“不愧是我宋缺的兒子,玉致的婚事就此作罷,一切都看她的意思。至於天下之事,以後你我再仔細商量吧!”
言罷又是哈哈一笑。
好一個臭小子!到底是怎麼修的如此深厚的內力,居然比我還超出許多!如果不是真氣運使不足,這一局我至多也只能保持不敗而已!
宋缺握緊負在身後的左手,飄然而去。
第五十二章絕代大宗師
磨刀堂。
偌大的空間裡,宋缺背門立在堂心,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宜,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髮在頭頂上以紅中繞紮成髻,兩手負後,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
李師道站在中央,凝目觀賞著兩邊牆上掛著的十多把造型詭異的寶刀,這些寶刀都是宋缺行走天下時收集的名刀,幾乎每一把都有一種特定的刀法,流傳出去絕對會引起武林人士哄搶。
“你知道你還差了什麼嗎?”宋缺並不轉身,淡然的聲音傳來。
李師道應道:“真氣的細微把握。”
“錯!”宋缺倏地轉身,凝聲道:“你缺的神!是意!如果練武不能練得神意,你就算多練一百年武功,也不能臻至武功之致極。”
李師道哂道:“武功一道,永無止境。若有極限,也只是前人力盡之處罷了!”
宋缺眼神閃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的星光,表情卻是一成不變,冷然道:“這只是無知者之言,每個人在某一時間,都自有其極限,就像全力躍高者,不論其如何用力,只能到達某一高度。但如若身負重物,其躍至極限高度當會扛個折扣,其他都是廢話。”
李師道又是一聲哂笑,卻並不再多說。
眼界高低不同,看到的景象就不同。就算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譬如,拉動一境的絕世兇人羅睺,一掌毀滅整個山谷的東瀛戰神源武藏……也只會被當成痴人說夢而已。不過若是讓他見識一下化光之術的話,那應該是另外一幅樣子了吧……
宋缺見李師道不再說話,以為他接受了自己的說道,便繼續說道:“你不喜專研刀法,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一法通萬法,武學之道多有共同之處,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用心聽了。”
“是。”李師道迅速應下,無論如何,天刀絕代大宗師的實力不是摻假的,他要傳授外人不知的修行訣竅,對李師道來說確確實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宋缺傲然道:“武學之道,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隨,才可言法,再從有法入無法之境,才算是登堂入室。”
李師道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這話倒是在理,然神和意又有甚麼分別?”
宋缺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經心的淡然道:“神是心神,意是身意。以為父來說,每出一刀,全身隨之,神意合一,就像這一刀。“
說著,他隨手往牆上探手一按,“錚”的一聲,其中一把刀像活過來般發出吟音,竟從鞘子內跳出來。他再隔空虛抓,厚背大刀若如給一條無形的繩索牽扯般,落入他手中。
這一刻,天地俱靜。
宋缺給李師道的感覺就是人和刀已經成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刀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迫來。
就在李師道凝神觀看之中,他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隨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冰寒徹骨的刀氣,往四面八方捲去。
同時,他一刀劈出。
在李師道看來,他這一刀不斷變換軌跡,每一個軌跡都是一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