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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著應道。

“可是你現在是院長的秘書啊。”

“問題是我一點都不瞭解情況呀。”她兩手一攤,說的是事實。

“也對,院長才不可能把家裡的事讓外人知道呢。”

幾個護士又聚在一起繼續猜測著。

木婷蘭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決定待會兒先繞到院長室看看。

交班後,她和同事打了聲招呼後便向院長室走去。

另一個她拒絕跟著大家亂猜的原因是,那天她在紅玉山莊裡見到的那兩個人並沒有出現。

她雖然是新進人員,也知道紅玉集團裡的事幾乎是總執行長說了就算,而副總裁也是另一位核心人物,既然他們沒有出現,那院長的弟弟應該不至於到病危的地步。

“真可憐。”木婷蘭嘆口氣。

來到院長室,她探頭瞧了下,原來院長已經回來了。

只是他疲憊地癱在椅子上,仰望著天花板。

他是累壞了,還是心情太低落呢?

她好想安慰他幾句,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雖然他們有過生死與共的相處時刻,畢竟不太熟,但是,就這樣不管他,她也做不到。

當木婷蘭正左右為難時,聶永庭忽然轉過頭,對上她的眸子。兩人的目光就這麼鎖在一塊,許久許久。

她尷尬地動了動身子,想說些什麼,但還沒開口,他卻出聲了。

“進來。”

她聽話地走進院長室。

“把門關上。”

“嗯。”她連忙照做。

聶永庭閉上眼,長長地吁了口氣。

“院長?”她低聲喚著,好擔心他撐不住了。

“你過來。”他偏頭瞅著她。

“嗯。”她趕緊走過去。

哪曉得離他還有一步遠,她就被他拉了過去,下一秒鐘已被他緊緊抱住。

坐在椅子上的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緊緊地圈住她。

“院長?”

木婷蘭窘紅了臉。明知他現在心身俱疲,會抱住她只是想尋求支撐,但她活了二十四年,頭一回胸部讓人碰到,還碰得這麼徹底,她只能安慰自己,太過疲倦的院長一定沒察覺自己做了什麼。

她發覺他肩頭微顫,卻不知道他怎麼了,而後,她瞠大了眼,只覺得胸前微微溼潤。

他哭了?

接著,深深壓抑的喘息聲確定了她的臆測。

木婷蘭大受震撼,她第一次見到男人在她的懷中哭泣,她小嘴微張,僵在當場,不知所措。

“為什麼是他?”聶永庭挫敗地吼道。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伸手環住他,給予無聲的安慰。

“明明是我比較早出生,為什麼不是我?”他愈抱愈緊,勒得她的腰都快斷了仍無所覺。

“院長……”

“為什麼要找上他?為什麼?”聶永庭寧願現在躺在那裡受罪的人是他,而不是弟弟。

但是,一切的事在出生時都已註定了,弟弟註定一輩子怪病纏身,而他註定一輩子愧疚、自責。誰受的苦多些,他不知道,卻明白這將是他們兩兄弟一生難以掙脫的折磨。

面對他一句句痛徹心扉的問話,木婷蘭別說答案了,她根本一句也聽不懂,難道院長的弟弟會生病是院長害的,他才這般自責?

思及此,她的心又痛了。就算真是如此,院長這近乎自殘的責難也已經夠了,何況這樣也於事無補啊。

她心疼地擁著他,任由他無聲的哭個痛快。

許久之後,聶永庭的肩頭不再顫抖。發洩後,他的心情好了些,卻也察覺出目前的情況有點丟臉。

她會笑他嗎?他匆匆離開她的懷抱,以手背粗魯地抹著臉上的淚痕,希望將證據消滅於無形。

木婷蘭瞧見他有點紅的耳朵,微微一笑,抽了幾張面紙遞給他,也抽了兩張抹抹自個兒的衣服。胸前這片溼意太明顯了,幸好有外套可以遮住。

“你弟弟的狀況還好吧?”

“嗯,其實每回情況都差不多,只是這回他的疼痛更甚以往,我才會這麼擔心。”聶永庭不太自在地瞧她一眼。

“這樣啊。”

“你一定聽說了很多八卦吧?”永臣的事,醫院裡每個人都在猜測,但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甚至是那個醫療團隊,也不曾真正瞭解永臣的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

“你沒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