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忙啥的一身狼狽。
「樹林裡的松鼠咬傷了什麼嗎?要不你拿著扳手、螺絲起子的,還是想撬開什麼?」她漾著甜美的笑容問。
「一輛老車而已,很多年沒騎了,原想試試看,沒想到還是不行,果然時間是殘忍的,錯過的好像就是錯過了。」他說得若有所思。
「過來,我拉你,今天還沒下棋呢!」北川麗子朝他伸出了手臂。
婉拒了她的善意,張錯低頭一哂,支手翻上了圍牆,他只是坐著,看著隱身在樹林裡的車子,彷彿眼前浮現的不單是北川麗子,還有拾翠。
「你幾歲了?」
「二十六。」
「二十六啦……拾翠也是。」
她的心震了一下,「拾翠是誰?」
「一個叫人牽腸掛肚的小妹妹。」
「你的心上人?」她語氣酸澀的問。
他只是但笑不語。
心上人,她是嗎?她是他的心上人嗎?
倘若是,他怎麼會撇下她?
倘若不是,為什麼一想起她,他的心就泛疼?
他翻身下了牆,撇下她往回走去,在房裡換了件衣服,在洗手檯前洗淨雙手。
他撐著洗手檯,「拾翠,你究竟在哪裡?」他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問。
驟然,鏡子裡浮現另一個女孩的臉,是北川麗子,他們的眼神在鏡子中交會。
「有事?」他霍然轉身,為自己的心事被窺探而不安。
有一秒鐘的衝動,她就要脫口而出,告訴他,自己就是拾翠,然而理智阻止了她,最終,她還是隱忍了真相。
她走上前,踮起腳尖,用溫暖的雙臂緊緊的圈住他,「讓我成為你的人,成為你的人……」她哽咽的說,獻上了自己的唇。
「不要這樣——」他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北川麗子怔然的瞅著他,然後低垂下頭,扯開腰際的蝴蝶結,絲綢的上衣滑下肩膀,垂直墜落,她顫抖的解開裙上的鉤子,轉眼間,只剩幾片蕾絲遮掩著她的身軀。
「麗子……」
她抬起眼看進他深邃的眸,「我也想過不要愛上你,但是,愛情還是逼得我不得不臣服。」她為難的蹙起眉,煞是愁苦。
拉起他的手,覆在她的心窩上,她貼近了他的胸膛。
「難道你不怕我心中有另一個女人?」他低啞的問。
她吻住他的唇,閉上眼,兩串淚滑落。
房裡的簾子垂放了下來,床榻上因承受兩人的重量而凹陷,衣衫散落得到處都是,響起了呢喃與喘息,隨著碰觸的頻繁,呢喃已經宣洩不了崩潰的理智,喘息也轉而成了低吼,在最親密的碰觸語言下,張錯的侵犯重重的嵌入她的嬌軀,拉開了這一場男歡女愛的序幕。
「阿錯……」她喚著,渾身浸滿無力迴天的癱軟。
趁著張錯與北川麗子出門的空檔,方思詠偷偷摸摸的來到偏處的房子,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溜進了北川麗子的房間。
臨進去前,她還心虛的叨唸了幾句,雙手合十胡亂參拜,「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眾神明保佑。」見無異狀,她這才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去。
別怪她多心,馮家那個老太婆在睡夢中死在這屋子,她是她從前最討厭的丫頭的親人,天知道老太婆會不會陰魂不散,好趁機替孫女報復她。她原本嫌穢氣還不想靠近,但是為了達成目的,她還是來了。
走進屋子,方思詠馬上開啟北川麗子的行李,大肆的翻找起來。這次非得找出一點可以攻擊的蛛絲馬跡不可,這個陰氣沉沉的屋於,她可不想來第二次。
因為怎麼也沒想到,表哥竟然喜歡上她了,成天同進同出的,叫人看了礙眼。
偏偏這個日本婆子還不像拾翠那個傻蛋這麼好調教,精明得跟什麼似的,每每讓她碰了一鼻子灰的難看。
她倘若再不找出一點什麼來回敬她,她方思詠還要不要在張家混下去!
「可惡——」翻出一地的衣服,卻沒有什麼發現,她氣極的在衣服上胡踩一通的洩恨,非將白衣踩滿她的腳印不可。
「對了,把她的護照偷走好了,隨便拿去變賣給不法集團,賺個萬把塊花花,心裡也痛快些。」她當下不禁佩服起自己心思聰慧,竟想得出這個好辦法。事不宜遲,她又翻箱倒櫃的翻找起來。
偏偏她翻遍了所有的櫃子、抽屜,就是不見她的護照、皮夾什麼的。
她滿頭汗的暴躁,「到底放到哪裡去了?我剛剛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