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易晨感覺一直溫軟的小手,拉住了自己。
“易晨,能別走麼?陪我呆一會。”
李靜柔聲說道,她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嗯,我不走。”
易晨便坐在了床邊,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哪怕是當初去紅雪社的老巢營救易清的時候,面對刀山火海,易晨也可以不眨一下眼睛。可面對這樣的情況,面對李靜的柔情,他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實在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
“易晨,你不明白我對你的情誼麼?”
李靜斜靠在了床榻上望著易晨忽然說道,如此表白,她臉頰上有些羞紅。
‘我明白。’
易晨心中暗道,但他卻沒有開口說出來,只是沉默無聲的應對。因為他不能夠再說任何,令李靜心中產生波動的話語。那樣只會誤人誤己。
既不能給她什麼,又何必令她心中有希望?
“呵呵…我懂了……”
李靜忽然笑了笑,這笑猶如五月陽光,又猶如十二月的飛雪,有些燦爛,又有些淒涼。
“能再陪我看看花麼?”
李靜忽然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酒櫃邊拿了兩瓶紅酒,緩緩的走到陽臺石登上,望著外面的石榴花海,坐了下來。
砰!
兩隻高腳杯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靜有些失落的看著下面那一片,美輪美奐,紅豔豔的石榴花海,低聲說道:“我不是芙蕾雅,你也不是奧都爾,你對我沒有義務,因為你不欠我什麼……只是在你身邊,我總覺得那樣的寧靜……
從你治好我母親,治好我的病,從我挽著你的手一起去參加了菲菲的生日宴會之後。
你身上有一種常人不具備的堅毅,能夠對我產生磁場。似乎,我已經不能再適應,沒有你的日子……”
李靜的眼神迷離,她放下了自身矜持,大膽的表白,她忽的一笑,端起高腳杯,將裡面鮮紅如血的酒液,一飲而盡。
看到李靜這樣的一幕,易晨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他不是不知道李靜的對自己的感情,卻沒有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重要到了如此地步。
易晨也並非對李靜,沒有絲毫的感情。
否則,他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的在這裡,陪她喝酒,陪她看花。
可是……
易晨的心有些亂了,他的內心世界有些複雜。
“喝啊,怎麼不喝?”
李靜忽然笑道,又端起一杯與易晨碰撞,清脆的高腳杯觸碰聲,打亂了易晨的沉思,將他從內心世界拉回的現實。
這一次,倆人共飲,杯中液體瞬間見底。
李靜雖然是雲城集團的現任掌門人,杭城的商界玫瑰,按理說她應該是經常出席酒會一類的場合。
但現在看來,顯然李靜並不善飲,因為她的面頰已經因為飲酒,而有些緋紅,眼神中也有些迷離和醉意了。
這本也是在意料之中,李靜雖然生的美麗,但她卻並非交際花一類的,而是是那種冰冷實幹的商界掌門人,她自然不會靠著交際而去換取生意場上的利益。
李靜忽然說道:“易晨,我美嗎?”
“你很美。比下面那片花海更美。”
易晨並沒有迴避,眼前的佳人,生的天生麗質,冰肌玉骨,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要說她不美,那就只能說易晨眼睛瞎了,或者是審美觀有問題。
李靜又問道:“那我和蕭飛穎,誰更美?”
“你跟她是不同型別的,性子也截然不同,但各有千秋,卻都是國色天姿,很難分個高下。”易晨如實說道。
“那今天坐在你對面的若是蕭飛穎,你會接受她麼?”李靜又說道。
她吐息如蘭,蘭心蕙質,令人難以抗拒。面對這樣一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麗人,易晨真的很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可理智告訴易晨,他不能這樣做。
易晨深吸一口氣,拋開心中的雜念,沉聲說道:“我和小穎,已經……”
“噓…”
李靜忽然輕聲噓到,示意易晨不要再說。
她又端起一杯酒飲盡,低聲嘆道:“可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她。說明,在你的心中我還是不如她。”
“我和小穎,只是在對的時間裡,走到了一起。”易晨輕聲嘆道:“實際上,你不比她差一絲一毫,是我配不上你。”
實際上,要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