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也是一點也不相信似的;“正是這話了,我也不能信這說法啊。只是你不知道,還有更可笑的話呢。南安太妃還說,她那個時候就有娶你嘉妹妹的意思,只是你不願意,嫉妒你妹妹,所以你妹妹要去請安,你也處處阻撓。你嘉妹妹傷心的什麼兒似的。我也和東府太太說了,這樣的事我敢替你作保的,斷斷不會發生。代善媳婦是什麼樣兒的人,我們還不知道麼?也不是外來的,從小都和她們姐妹在一處,向親姐妹一樣親,嘉兒有好事,她比別人都得高興呢。”
“看來東府太太一定是誤會我了,太太回頭再見了,可要替我好好解釋解釋。”我忙道。
“我自然知道,我都已經說了,可是東府太太好像不大相信似的,唉,人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難以改變,也許解釋也沒什麼用,反正我們自己知道就是了。這也是沒法子的了。”汪夫人輕嘆了一聲。
“太太說的是,天地良心,我可是從來沒對嘉妹妹怎麼樣,就是在姑蘇那幾天,我都是處處小心著,生怕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委屈了嘉妹妹,不過有句話,我想對太太說。”
“只管說罷。”
“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東府裡的太太,太太愛女心切,自然聽了這些話不大高興,也是有的,不過南安太妃說這些無中生有的話,甚是可疑。”
“此話怎講?”
“太太不大知道,我們在姑蘇時候,發生了許多事,南安府裡和北靜王府素來不和,因此看咱們家也不順眼,我們預備接駕的事,處處給我們為難。我們都忍讓下來。只是不敢得罪,後來她們家的敏妃又誣陷慧妃娘娘,幸虧後來查出了真相,才沒叫慧妃娘娘蒙受這不白之冤。這事也許太太也聽說了?”
“我也是風聞著了個影兒,具體裡頭的事,外面哪裡那麼輕易得知?只不過說敏妃忽得暴病,先行送回宮裡休養去了,後來又得知慧妃娘娘晉升了。我喜歡的了不得。其實也猜到你們那裡不定有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緣故。”
“我怕太太著急,所以也沒敢回,現在太太知道了吧?如今看來,一定是南安太妃故意挑撥離間,她們和咱們府裡已經結下了怨恨,所以就想拉攏東府裡。又想讓東府太太對我們心存芥蒂,所以才這樣胡言亂語。”
“你說的不錯,只是人嘴兩張皮。你管不住她們說,你說的東府裡又不相信,叫我也沒法兒了。”
“太太別為了這事發愁。愁也無用。只要自己無愧,就是了。”
“那還能怎麼樣?”汪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
我笑著問:“可是了,向嘉妹妹提親,說了是什麼名分了麼?”我心裡暗想。南安王妃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主,代嘉還當做好事呢,以後嫁過去,有她的罪受,但是我也已經仁至義盡,她非要往火坑裡跳,叫她自己受罪去吧。
“說了,嫁過去就是偏妃,名列第第一位呢。僅次於南安王妃。這倒也好。到底是王府裡。”
“那也不錯。這下嘉妹妹可真的找到好歸宿了呢。定了日子沒有?”
“定了,因為到底是偏妃,所以日子急得很,正月初六就要過去的。這幾天她們東府不知道怎麼忙亂呢。只是咱們家也準備過年的事,哪裡有時間去幫忙?“
“況且東府太太對咱們生了嫌隙,就是去了,恐怕也看咱們不順眼,還是別去討這個嫌了。等到婚禮之前,我去看看就是。”
“那也好,我現在精神也不濟的多了,就全指望著你了。你們屋裡的事,除了沁瑤和雲晴,你也可放手叫修碧歷練歷練,這丫頭我看還使得。不然你忙完了外頭忙家裡,身子怎麼吃得消?”
“多謝太太關心,媳婦還支撐的來。等到支撐不住,再麻煩修碧妹妹也不遲。”我不軟不硬地頂了一句,汪夫人也沒好說別的什麼,畢竟修碧地位不高,資歷又淺,也就不再往下說了。
我從汪夫人房裡告辭出來,忽見迎面符氏過來了,我這一向也沒太見到她,只是早晚請安時候照一面也就罷了。今天我也只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就想走開,誰知符氏今天倒是熱情地叫住我道:“嫂子,不急著走,我有件事想對嫂子說呢。”
“弟妹有事只管說吧。”我一猜就沒什麼好事,便站住等她。
“嫂子,今年過年分的衣服,我一看,雲錦都有好幾處破的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弟妹說的我也不知道,想來是底下人辦事不精心,一時疏忽了也是有的,等我回去查查綢緞房的人,再給弟妹換一些送去罷。”我知道符氏準是又有什麼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