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匆忙地跟喬茜說了一句,“我再打給你!”
接著,就跟他來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那天,金秘書按著厲澤楷的吩咐,幫他處理好傷口,又送了他回家之後,他便把家裡的東西一併全數變賣了,房子也抵給了中介,如今的N市,早就沒有他的家了!
曾豔驀地眼圈一紅,
“慧東哥,真是對不起!我和茜茜已經盡力了,我們真的找了你很久,可是都沒有你的訊息,原來你是跟明威一起去了美國……”
不過,現在想起,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慧東哥他出事這麼久,竟然都沒有想過要跟她聯絡一下!
交情深淺果然不是可以,用相識的時間長短來衡量的,四年的相交也不過就是歲月的流失而已!
曾豔默默地移開了,自己停留在他臉上的視線,吳慧東卻是伸手端起手邊的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重新放下後,才說,
“嗯,明威是我去年在美國認識的一個夥伴,後來,他說,不想再幹社團這一行了,手上有兩個錢,問我要不要一起合夥做生意?當時,我就和另外五個人,湊了點份子。
沒有想到,公司不太景氣,那五個人後來就退了股,我那會接管了不少場子,手頭上比較寬裕,不忍心見明威垂頭喪氣的樣子,就全買了過來,又暗暗拉了好幾個大客戶,結果,公司居然起死回生了,而且,越做越好……
可我國內的事情太多、太忙,你也知道,昆哥他對我有恩——”
這點,曾豔和喬茜都知道,那時候,吳慧南被人抓去運冰毒,日日被人關押在暗無天日的黑房子裡,根本見不得半點光,還經常捱揍,揍得臉青鼻腫、慘不忍睹的。
吳慧東是為了救他,才不惜加入了昆幫,冼昆卻二話不說,又讓他領了社團的幾百號兄弟,浩浩蕩蕩地跑到對方的地盤,一場血拼、死傷無數才救出了吳慧南……
冼昆卻非但不怪責他弟兄倆個,還主動承擔了吳慧南上學的一切費用。
只可惜,吳慧南壓根不是塊唸書的料子,沒幾天就不肯去學校了,把吳慧東氣得是鼻孔冒煙!
可也因此,更覺愧對冼昆,於是,賣命地替昆幫做事,從此一做就是多年……
只聽得,吳慧東又拿起杯子,啜了一口,才繼續說,
“最近這些年,昆哥又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我根本抽不出時間來忙別的事,所以,那間在美國的公司,便一直交由明威打理,外界並不知道公司是我的。”
曾豔見他心情似乎不錯,又小心奕奕地問了一句,“可是,慧東哥,你不是很恨茜茜嗎?為什麼還要從你姐姐手上,把她家的房子買下來,歸還給她?”
吳慧東眼角往上翻了一下,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咖啡,“誰說我恨茜茜了?”
曾豔卻有些激動了起來,“你不是恨她,那為什麼要在醫院裡那樣說她?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說她,冷血惡毒、見異思遷、殘忍勢俗……”
吳慧東的眼神卻幽深了起來,
“如果我不這樣說,不就坐實了她和我舊情未了、最具殺人動機的指控嗎?還是,你想看到,兇手永遠不落網,茜茜就得一輩子揹著殺人兇手的罪名?”
曾豔的後脊背上,忽地竄上一陣深深的涼意,“慧東哥,你就那麼肯定,兇手永遠不會落網嗎?”
吳慧東收回落在遠處的目光,改而筆直地看向了曾豔,“你不是也很清楚嗎?如果不是我剛好過來找你,你剛才就打算要告訴茜茜了吧?”
原來,他還知道,下午的時候,她是去旭日灣找過喬茜的!也知道,她看到了一切事情的經過!
曾豔的呼吸頓時就急促了起來,“可是,慧東哥,你這是犯法的!如果警方找到證據起訴你,你所有的一切就會全數盡毀了!”
吳慧東卻沉默不語。
曾豔又急又氣,“慧東哥,不過就為了一口氣,你也可以放狗咬厲澤楷呀,你犯得著下這樣的毒手嗎?”
“咬他?!只有他死了,才能洩我心頭之恨!”吳慧東的整張俊臉,都異樣地扭曲了起來,語氣變得生硬而又狠厲,
“我本來只打算回N市成立一家子公司,再買回茜茜家的房子,看著她好好地生活下去,就安心地回美國去的,公司總部也是新成立不久的,花了這麼大一筆錢建立子公司,總部的資金運營起來也不太夠週轉,我和明威還想再去多爭取一些業務,可是——
厲澤楷,他怎麼敢這樣來對我的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