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麼？”他的聲音，正如其人，嚴峻無比，充滿了怒氣。

姓錢的老人聞言，雙手捧腹，似乎不可忍耐似的，哈哈大笑起來，那最矮的老人，嘴角一癟，似乎又想哭，可能是想到還不到時候，又強自忍耐了下來。

錢老二笑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怔了一下，搖頭說道：“趙老大，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笑。”

趙老大憤怒地哼了一聲，對著傷心哭泣的老人怒喝道：“孫老三，你為什麼要哭？”

孫老三聞言，嘴角一癟，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良久方歇，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

蕭逸看得津津有味，幾乎要笑了起來，他極力忍住，心中暗自稱奇道：“天下竟然有這等奇葩之事，還竟然遇上了……”蕭逸看到這裡，想想也是醉了。

蕭逸一念未必，突然一陣苦笑之聲，同時傳來，原來哭笑二老，又同時發作。不過他們這次的聲音很小，可以說是“輕笑”和“低泣”。

當他們停止的時候，一同問道：“趙老大，你為什麼要生氣？”

趙老大聞言不由一怔，他好似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接著濃眉飛揚，怒目圓睜，由他的表情看來，可以說是憤怒到了極點。

第三七八章　喜怒哀樂

蕭逸抬眼望去，只見那趙老大又狠狠地跺了一腳，然後一掌拍碎了身旁的一塊石頭，充分地表示了他此刻憤怒的心情，可是他的聲音卻也壓得很低，有些自愧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生氣。”

蕭逸聞言，不由又好奇又好笑，自忖道：“這真是三個怪人！”

這時，三個老人各自問話完畢，不由四目相對，似乎想不出什麼好話來說。四下一片寧靜，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說何是好，呆立半響，各自的情緒又開始發生了變化。

趙老大面對著一哭一笑兩張臉，越看越氣；錢老二則是越看越想笑；至於孫老三卻是越看越傷心了。

當他們這種情緒漸漸醞釀成功後，似乎非常有默契地，竟然同時發作起來。蕭逸頓時又被嚇了一跳，所幸這次持續時間並不長，趙老大到底是趙老大，他一伸手，叫道：“停！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

錢老二和孫老三好似受過特殊的訓練一般，立時應聲而止。錢老二伸手摸著臉上發酸的肌肉，孫老三則用衣袖擦拭著眼淚，他的兩隻大袖上，各自暗了一塊，想必是因為經常擦拭眼淚的原因，從未乾過。

趙老大見狀，憤怒地說道：“我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發怒了！”

只聽他冷哼一聲，站起了身子，憤怒地踱著腳步，猛然翻過身子，指著錢老二說道：“你看看你，嘴大如盆，不笑似笑，好似最無知和低能的人。”

聽了趙老大的話，錢老二的嘴角一張，又想笑，可是趙老大已更快地指向孫老三道：“還有你，你看看你，你的嘴皮從沒有向上翹過，眉頭也從來放開過，你苦著這張臭臉，是給誰看呢？看看你們兩個這付德行，怎能叫我不生氣，嗯？”

他雙手叉著腰，胸口不住地起伏，可見氣得很是厲害。

錢老二緊接著沒心沒肺般開心地笑道：“我也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笑了！”

他說完，又笑了起來，或許想起自己還要說話，便強自忍了起來，繼續說道：“趙老大，你如同瘋狗，狂吠不已；孫老三小眼如豆，哀哀吐聲，怎不叫我好笑？”

說完之後，他雙腳亂踏，笑得似乎更加忘形了。

再看看孫老三，他熱淚奪眶而出，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把胸前撒溼了一大片。只見他一隻小八字眉，微微地聳動了一下，用著哀傷的聲調說道：“我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傷心地流淚了！”

他抽噎著說道：“趙老大性情暴躁，缺少教養……嗚嗚……錢老二性如頑童，幼稚無知……你說交了你們這幫朋友，怎能不叫我傷心？”

他說著哇的一大聲，又哭了起來，好似真為自己交了兩個衰友悲哀心痛似的。但是這一次，三人都沒有相互勸說，不一會，便各自停了下來。

只聽趙老大氣憤地坐下之後，說道：“跟你們說話太累了！我還是坐下歇歇吧！”

錢老二笑著介面道：“坐下就坐下，嘻嘻，好滑稽！”

孫老三看了看兩人，絕望地嘆了口氣，接道：“哎！事到如今，也只好坐下了！”他說著說著，又要哭出來似的，還好總算是忍了下來。

蕭逸眼中看著這奇怪的一幕，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雖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但他怎麼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