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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看得如痴如醉。

須知萬道歸宗,武學固然高深莫測,若不得其門而入者,必然是不解其意;但稍能得其妙而登堂入室者,無不為之沉醉,尤其是這種天下少見的絕頂高手過招,能得一見,或多或少地都會有所收穫。

眼下這三個人,一個使劍,一個用刀,一個舞槊,但那高妙的招式與技巧,直令天下武人痴迷,或許這就是天下的武者們喜歡觀看熱鬧的原因了,江湖上只要有說哪裡有什麼武林大會之類的,往往觀者趨之若騖,其緣故大抵多是如此。

卻說三人戰了二十餘招,絲毫不見分曉。這石鑑是愈戰愈驚,突然趁司馬康進刀之時,一槍飛點,口中卻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與公輸家有什麼關係?”

那老者毫不遲疑,劍若一點寒星,點點直破兩人各圍,口中漫不經心地應道:“什麼公輸家公贏家的,老夫不知道!”

旁邊的蕭逸聞言卻是一怔,南荒有公輸家的先天高手坐鎮,他是知道的,但眼下這個老者既然不肯承認,大抵果真不是。

他想了一會,急忙又將目光轉向場中,仔細地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認真地揣摩他們的招式,尤其是那老者的劍術,他更是看的一點不漏,直怕耽誤一著。

這時,場中本以為對方久戰之後必然內力不繼的石鑑失望了,事實上,眼前這個老頭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得多,他的內力卻好像用不盡似的,毫無半點後繼無力之感。倒是他與司馬康二人,因為打鬥之餘尚要分神配合,是以頗為費力。

若是再這般打下去,石鑑兩人的內力只怕率先告罄,到時二人就岌岌可危了。

雖然有石豹在場,兩人不至於會走投無路,但石豹傷重未愈,真要動起手來,只怕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蕭逸或者曲婉婷穴道只要自解,那時的局勢就會變得更加糟糕。

故而石豹作為吉祥物,震懾力遠遠超過其動手的意義,畢竟他的真氣每劇烈引動一次,傷勢便會加重一分,到頭來只會加速他的死亡,故而石豹是能不動手便儘量不動手。

一念及此,石鑑突然大喝一聲,加快了猛烈的攻勢,湧身急攻猛撲,同時謂司馬康道:“司馬兄,你我快些殺了這老賊,你須小心背後受傷,我們一起分了他的屍。”

司馬康正打得吃力,他的修為到底是趕不上石鑑與這老人,他初聞此言,起初並不解石鑑乃是何意,兩人本來已將這老頭圍字了中間,如何還要小心背後受傷呢。

他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石鑑這句話並不是讓他防禦老者的反擊,而是讓他進攻,而受傷的物件當然也不是指他,而是場中的老者,因為老者正好背對他,所以這句話這分明是提醒他,讓他注意從背後偷襲,配合石鑑的攻擊。

他一旦明白過來,頓時精神大震,這刻石鑑正加緊攻勢,施展開了平生所學死死拖住對方,但見他槍法如神,這條重達數百斤的長槊在他手裡如同一條長龍,亦如一條白練一般,變化莫測,揮灑自如。

這麼長的一件兵器,在石鑑用來,卻毫無長短之限,但見他或近或遠,或攻或守,或收或放,槍之所觸,樹木立即折為兩斷,其聲勢之大,駭人聽聞。而司馬康卻拍馬也趕不及。

那老者手中之劍雖短,但劍劍恰到好處,與石鑑的長槊相交,毫違和之感。由此也能看得出他的內力是何等驚人,他的劍術精妙絕倫,變化莫測,相較起來反而輕靈柔韌,軟硬兼施,又是另一番天地。

司馬康看石鑑攻得厲害,哪裡還不明白其意,突然想要回撤兵器,準備使用滿天花雨的手法,打出暗器配合石鑑。

而此時那老者正疾攻石鑑,正好不能兼顧自身,司馬康正要收刀進行偷襲,哪知突然之間,那老者攻向石鑑的長劍飛絞連綿,一招之隙倏地如電般收回,頭也不回,反手向身後就是一劍。

這下頓時驚壞了司馬康與石鑑二人,他們的打算固然是好,但這老者原來早就識破了他們的用心,是以方才故意讓司馬康有抽刀之機,而這個時候,也正是二人陣勢最薄弱的時候,而最薄弱的環節,自然是司馬康了。

他這一劍精準無比,那司馬康那裡能躲得開,一驚之下頓時魂飛魄散,不管當不當用,只是用盡全力疾向後掠,但饒是如此,他還是肋下一陣巨痛,飛出去的身子在半空中一痛而墜到地下,“啊!”地一聲慘叫,長刀“鏘!”地一聲墜到地上。

這下頓時把石鑑嚇了一跳,他急忙加緊了攻擊以防這老人傷了司馬康,須知司馬康乃是司馬勳的長子,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被司馬勳懷疑起來,他好不容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