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內,都不敢相信她所說的。
蔣弘武和諸葛明都是親耳聽過金玄白對他們提起自幼定親之事,而薛婷婷則是他第一個承認的未婚妻子。
如今,薛婷婷的表妹卻證實了她的確是已經與人定過親,只不過那個未婚夫婿卻是峨嵋派的後起之秀——歐定邦,而非金玄白。
這是怎麼回事?
蔣弘武和諸葛明面面相覷了一下,還沒說話,張永已拉高了尖細的嗓門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薛姑娘,你和峨嵋歐定邦定親之事,是由父母之命嗎?”
薛婷婷和江鳳鳳也沒料到這些人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她們兩人全都一怔,呆在那裡忘了要回話。
朱天壽詭異地問道:“張永,這件事……”
張永心中焦急,沒等他把話說完,立刻道:“小舅,這件事非常嚴重,有關於金老弟的終身大事,豈可等閒視之,如果不處理好,天下將會大亂。”
他目前急需拉攏金玄白,替他完成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若是金玄白為了婚事,一怒趕去四川,就算峨嵋派因此而覆滅,對於將要進行的國家大事也毫無幫助。
反而因為金玄白的可能離去,會給整件事添上許多的變數,隨便一個環節的差錯,就可能使得整件“拔牙”計劃為之功敗垂成,甚至後果不可收拾。
故此,金玄白身邊所發生的任何事情、就等於是張永自己所發生的事一樣,必須全心全力的解決它,如此一來,金玄白才能以全部的精神、配合張永去執行那項不可能的任務。
就因為張永已經想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才顯得如焦慮,說話也顯得誇大了些,反倒讓朱天壽吃了一驚,而在場的眾人,除了金玄白之外,也全都駭然色變。
張永深吸口氣,揚聲道:“音樂停下來,我們要商量正事。”
輕柔的音樂一停,大坪之中頓時—片寧靜,在靜謐之中,眾人立刻便聽到了池塘裡傳來此起彼落的蛙鳴之聲。
在這清涼的夏夜裡,陣陣蛙鳴傳來,本是江南農村的常態,但是在朱天壽耳裡聽來,卻是件新鮮事,不禁訝道:“咦!那是什麼聲音?”
張永似是發覺自己剛才出言不遜,此時立刻轉變了態度,恭聲道:“小舅,那是青蛙的叫聲。”
“哦!”朱天壽道:“白天聽蟬聲,晚上聽蛙鳴,這江南的農村真是有如仙境一般……”
他的目光一閃,看到金玄白凝肅的神情,頓時想起目前談論的是他和薛婷婷之間的事,於是馬上想起了金玄白的重要性,於是乾咳一聲,道:“兩位姑娘,你們請坐下來,慢慢的說。”
薛婷婷和江鳳鳳兩人懷著忐忑的心,緩緩的坐了下來。
朱瑄瑄道:“兩位姑娘,你們不必害怕,事情弄清楚了……”
張永凝目注視著她,道:“朱公子,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你何不去池塘邊看青蛙唱 歌?”
朱瑄瑄瞪了他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是終究不敢出言駁斥,她賭氣側坐,不讓自己看到張永。
張永也沒和她計較。轉首望著兩位青城派的女俠,緩聲道:“兩位姑娘,或許你們認為我的話太言過其實了,不相信薛姑娘的婚姻若是處理不好,怎會引起天下大亂?”
薛婷婷的身軀有些顫抖,江鳳鳳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雙手,想要穩定她的情緒。
薛婷婷星目微閃,望了金玄白一眼,轉向張永道:“小女子不知父母之命的婚配怎會引起天下大亂?尚請大人明示。”
張永道:“姑娘想必也知道,我這位金老弟不僅是槍神楚老爺子的徒弟,同時也是武當長老鐵冠道長的嫡傳弟子。”
薛婷婷默然點了點頭。
張永繼續道:“鐵冠道長是令堂的兄長,昔年曾跟金老弟的尊長老大人定下婚約,據諸葛大人說,金老弟手裡持有鐵冠道長的親筆書函,答應將你許配給金老弟為妻……”
江鳳鳳道:“張大人,這件事我舅媽從來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能怪我舅舅他們把表姊許配給峨嵋歐少俠……”
“當然,”張永道:“這些年來令舅媽,也就是薛婷婷的令堂大人從沒見過她的兄長,當然不知道鐵冠道長已代為作主,把薛姑娘許配給金老弟了,這不能怪她,可是孃舅最大,既然鐵冠道長是薛姑娘的孃舅,那麼薛姑娘必須聽從孃舅的命令,跟金老弟成親才對,怎可嫁給那姓歐的?”
江鳳鳳道:“可是,張大人你怎忘了我表姊是聽從父母之命,而且這段婚事是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定下來的,男方的聘禮便是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