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士傑體內,並且發揮出強大的功效,是諸葛明聞所末聞、見所未見的事。
他看到了整個的經過,一直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況中,因為他想要弄清楚金玄白功力的極限在哪裡?還有什麼可以令他更感到吃驚的事發生,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出聲,就那麼默默的望著,等待著事情的發生。
金玄白聽到了薛士傑的叫聲,微微一笑,道:“小杰,你這小搗蛋,記不起我是誰了?今天中午我剛替你打倒了幾個紅衣大喇嘛……”
他仍是以傳音入密的功法將聲音傳進薛士傑耳裡,諸葛明只見到他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突然聽到薛士傑像是發了瘋似的大聲呼叫道:“師父,原來是師父!您老人家在哪裡?”
諸葛明一愣,不明白薛士傑為何會如此大叫,金玄白更是一陣錯愕,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小鬼,誰是你師父?你亂叫什麼?”
薛士傑四下顧盼,一面想要找出聲音傳來的方向,一面叫道:“師父,打從您幫我對付那些番僧後,我就認定您是我的師父了,不管您要不要我,我都要拜您為師……”
說著說著,他見到戚威和龍飛兩人竟然拔劍和薛婷婷和江鳳鳳交起手來,於是話鋒一轉,急忙喊道:“師父,我姊姊和表姊跟那兩名武當派的劍客動起手來了,您得幫幫我,不然她們會破殺死的。”
金玄白從車窗裡望出去,只見薛婷婷和江鳳鳳兩人功力雖然稍遜武當雙英,但是劍法純熟,中規中炬,一時之間還不致落入下風。
他傳音道:“小杰,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手裡的劍從何而來?”
薛士傑呆了一下,道:“這把白虹劍是我娘給我的……”
他見到武當雙英劍法犀利,唯恐姊姊和表姊會吃虧,叫道:“師父,您不出來幫我,我要過去幫姊姊對付那兩個混蛋劍客了……”
他一揚白虹劍,準備挺身而出,幫助姊姊一臂之力,豈知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竟然將他吸附在馬車車身上,根本無法往前衝去,頓時嚇得他哇哇大叫,幾乎都哭了出來。
金玄白心頭的震撼其實和薛士傑差不了多少,他定了定神,開口道:“小杰,你到馬車裡來,我有話要問你。”
直到此刻,薛士傑才發現金玄白就在身後的馬車裡,他心中大喜,轉身跑了過來,正準備走進馬車,卻被站在車轅邊的長白雙鶴攔住。
李承泰眼睛一瞪,道:“小鬼,你要到哪裡去?”
薛士傑道:“我師父在馬車裡,我要見我師父去。”
此言一出,長白雙鶴和那兩名趕車的大漢全都大笑起來。
薛士傑一揚手中白虹劍,罵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再笑就給你們一劍。”
長白雙鶴臉色一變,正準備翻臉,只聽到馬車中傳來諸葛明的聲音:“你們讓他進來,金大俠有事要問他。”
長白雙鶴不敢多言,閃身挪開,眼看薛士傑縱身上了車轅,掀起車上軟簾進入車裡,仍是一臉的氣憤,那兩名大漢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想笑又不敢笑,一臉怪異的表情。
李承中嘟嚷一句:“他媽的,這小鬼到處闖禍,早晚會把青城派害死!”
諸葛明在車中聽得明白,叱道:“承中,你胡說些什麼?青城派有金大俠作靠山,誰敢冒著滅派的危險去招惹青城?”
長白雙鶴一陣苦笑,弄不清楚何時青城派又跟金玄白搭上了關係?那兩名趕車的大漢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現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
薛士傑一進入車內,便看到金玄白和諸葛明靠著車窗而坐,他把白虹劍收進劍鞘,叫了一聲:“師父在上,請容徒兒薛士傑一拜!”立刻趴伏下去,準備拜師。
金玄白右手微抬,掌中發出一股柔和的氣勁,把他整個身軀托住,讓他無法拜下去,然後道:“薛士傑,你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薛士傑垂首肅容道:“是!師父,您怎麼說,弟子就怎麼做,可是……請您老人家先把我姊姊和表姊救下來。”
金玄白回頭看了看窗外,只見那四人交手得頗為激烈,看情況武當雙英已經打出真火,劍法執行之際,已把七成的功力都使了出來,薛婷婷和江鳳鳳兩人雖然根基扎得穩,可是青城劍法到底稍遜武當一籌,劍式執行之際,往往受制於人,眼下守多攻少,看來用不著十招便會落敗。
他身為少林大愚禪師和武當鐵冠道長的傳人,在這兩派之中的輩份極高,如果就此出面,無論是身在現場的空證大師抑或崩雷神劍楊子威都要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這段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