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等人一齊大喜,蔣弘武忙道:“金老弟,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捉住了元兇,那份賞金還是由你領取,我們只要建功就行了。”
金玄白笑道:“雖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是君子,只是個武林人物,但是你們要把黃澄澄的金子送給我,我也不好推辭,否則,我以後拿什麼東西安頓我的妻室?”
蔣弘武和諸葛明吃了一饞,兩人對望一眼,諸葛明問道:“老弟,你年紀輕輕的,何時娶了妻室?”
金玄白道:“我現在還沒娶,不過我的師父和先父在我幼年時便替我訂了幾門親,唉! 我那幾個老婆到現在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將來她們相處得如何?古人說,齊人之福非福,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這番感嘆之言,惹得張永等人一齊大笑,直到笑聲稍歇,張永才說道:“女人的事嘛,非常好辦,只要你供應她們大把銀子花用,三不五時地送點珠寶黃金,包她們個個服貼,我在北京城裡的三個老婆就是這樣,被我管得服服貼貼的,沒一個敢調皮……”
金玄白暗暗吃了一驚,想不到這個像沒卵蛋、娘娘腔的傢伙,竟然有三房妻室,正自思量問,只聽蔣弘武道:“金老弟,張兄說得不錯,女人就是這麼回事,現實得不得了,有銀子就好打發,老弟,雖說你的武功蓋世,但是御妻之術,你還得要向張兄多多討教才行。”
張永尖細著嗓子大笑,道:“討教可不敢當,互相切磋倒是可以的。”
他眯著眼,道:“我在北京還有一所宅院空著,那天你成了親,我就把那個宅院送給你作為賀禮。”
蔣弘武苦著一張臉道:“張兄如此大手筆,叫我們這些做屬下的怎麼辦?”
張永笑了笑,正待說話,只見褚石領著四個長相標緻的丫鬟走了進來,那些丫鬟大約都只有十五、六歲,長得面板細白、臉蛋清秀,手裡捧著茶具和水壺,進人室內之後,朝眾人行了個禮,便開始沖泡茶水起來。
張永道:“蘇州好山好水,不但茶好,連人也長得漂亮,下次返京,我得帶上幾個丫鬟,也好侍候我那幾房妻室……”
蔣弘武道:“張兄只要開口,宋登高還不乖乖地送上十個、八個的?”
張永發出一陣尖笑,道:“他這幾年來也撈了不少,不弄他幾個花花,太對不起他了,其實,我若不收,他反倒不安心……”
諸葛明道:“張兄說得不錯,這宋知府八面玲瓏,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撈了多少銀子……”
他揚了揚剛從褚石手裡遞過來的一疊銀票,道:“這是他剛剛託褚石送來的,說是要請我轉交給金老弟,因為我們這位老弟把那二百兩黃金送給蘇州城裡的各路地頭蛇,宋登高覺得過意不去,認為要補償金老弟的損失。”
張永笑道:“這宋登高也真是會做人,曉得金老弟特別受到我們責重,所以就急於想討好他,以免日後吃虧,看來這傢伙也真是不簡單。”
蔣弘武道:“他的表哥是鄭宏基鄭千戶,這次我到蘇州來,還特別跟我打過招呼,要我多關照他,看來這個人很識趣,的確應該多多關照。”
諸葛明把銀票交給金玄白,道:“老弟,這是宋知府孝敬你的,你就收下好了,別跟他客氣,不然他今晚會睡不著的。”
金玄白猶疑了一下,接過那疊銀票一看,發現有五千兩百銀之多,換算起來,最少也有四百多兩黃金,禁不住嚇了一跳,道:“諸葛兄,這個不太好吧?”
諸葛明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的?他是我義弟的親表弟,也等於是我的表弟一樣,收下他的重禮,以後找機會還他個人情就行了。”
金玄白道:“可是這裡的錢未免太多了,無功不受祿,我怎能平白收這個錢?”
他想起以前,每天上山砍柴練功,砍好帶回家的柴還得曬乾,半個月進單上送一趟柴,只賺幾錢銀子,算起來一個月跑兩趟,還賺不到二兩紋銀。
如今遇到了宋知府,隨便一出手便是五千兩白銀,比較起來,真是像做夢一樣。
張永道:“老弟,你只管收下就是了,宋知府在官場上混了那麼久,這種眼光還是有的,他曉得你不是池中之物,必將飛黃騰達,所以先下點本錢討好你,以後,你只要拉他一把,就夠他吃三輩子了。”
金玄白有些茫然,道:“我又不想做官?哪裡還有什麼飛黃騰達的日子?我看這宋知府是看錯人了。”
張永等人聽他這麼說,全都大笑,蔣弘武道:“金老弟,你的人生已經面臨最大的轉折點,宋登高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