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武林中何時又出了個刀君?你的師長又是何人?”
江鳳鳳聽她把刀君井五月的話,原封不動的拿來反問對方,覺得極為有趣,當場笑了出來。
銀鈴似的笑聲一起,秋詩鳳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連串的笑聲傳出,讓朱宣宣覺得極為得意,認為自己機智過人,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刀君井五月氣得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瞪著朱宣宣叱道:“無名小子,信口雌黃,竟然不知尊敬前輩尊長,老夫要代你師長教訓你。”
說話之際,他飛身躍起,朝朱宣宣撲了過去。
金玄白豈能容他對朱宣宣出手?腳下一動,已經擋住了刀君井五月的去路。
刀君井五月大袖一拂,捲起一股氣勁,揮向金玄白,身形原式不變,依然撲往朱宣宣而去。
金玄白冷哼一聲,一掌拍出,剎那間,兩股雄渾的氣勁相撞,發出一陣霹靂似的巨響,井五月的大袖立刻化為蝴蝶,片片飛散而開,整個人受到反震,又退回了原處。
他滿臉驚駭地看了看左手,發現半截衣袖全被震碎,一條手臂從肘部以下,全都裸露在外。
這種情形是他這一輩子中從未遭遇過的,也從來沒有想像過,因此在驚駭之際,臉上更有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轉動了一下左臂,發現並沒有受傷,可是他知道,自己已是敗了一招,縱然可以用許多藉口掩飾,卻不得不承認,金玄白的內功修為,的確比他只強不弱。
尤其令他駭然的是,金玄白所發出的那一掌,竟然是他極為熟悉的少林掌法,更使他難以置信。
他的臉色連續變幻兩下,駭然問道:“你是少林弟子?”
金玄白冷冷地看著他,沒有吭聲。
井五月道:“你剛才所使的掌法,可是少林的般若掌?”
金玄白點頭道:“不錯!”
井五月還沒說話,只聽到朱宣宣道:“老傢伙,你真是有眼光,連我金大哥使出什麼掌法都認出來了,真不簡單!”
井五月瞪了朱宣宣一眼,隨即把目光轉回金玄白身上,道:“你如果是少林弟子,更不可對老夫無禮!”
金玄白道:“在下對前輩一直以禮相待,並無失禮之處,只是前輩突然出手,在下不得不替朱少俠擋住這一掌。”
井五月眼中寒芒一現,道:“好!老夫倒要看你的少林武功練到何種地步。”
他緩緩拔出背後大刀,沉聲道:“我不管你是少林弟子還是何人,只要你擋得了我十招,我便不與你計較,否則,你觸犯少林門規,濫殺無辜,造下無邊殺孽之事,老夫一定要把你綁上少林,找掌門算帳!”
金玄白敞笑一聲道:“說了半天,前輩一定要跟我交手就是了,對不對?”
井五月橫刀於胸,冷冷地道:“廢話少說!把你的兵器亮出來!讓老夫見識你的神槍絕技。”
金玄白見他一刀在手,整個人現出一種氣吞山河的豪壯,心知此人浸淫於刀法之中多年,造詣之高,不容小覷,自己若是還用那支以錦袍捲成的錦槍應敵,一定自取其辱,並且也等於羞辱對方。
是以他不敢怠慢,準備向秋詩鳳借用秋水劍和井五月一戰。
不過他還未開口,才走出兩步,已看到地上散落了數柄單刀,於是臨時改變主意,彎腰拾起一柄薄刃單刀,道:“前輩既然堅持要逼我動武,那麼我就陪前輩比試幾招吧。”
井五月見他隨隨便便的從地上撿起一柄單刀,就要和自己交手,氣得七竅冒煙,道:“好!少林弟子果真豪氣干雲,竟然敢以地上撿的一柄單刀來和我應戰……”
他話一出口,便覺得有些不妥,又道:“你既然被稱為神槍霸王,想必槍上絕藝非凡,老夫若是讓你持刀對敵,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所以,你還是把你的神槍拿出來吧。”
金玄白這回可不敢講什麼神槍在心不在手了,他坦然道:“神槍放在家中,未及帶來,如果前輩要我用神槍應對,那麼不如擇期再比,如何?”
井五月冷冷一笑,道:“選日不如撞日,老夫今日既然碰上了你這位少林多年以來的傑出弟子,自然不能放過,這樣吧,刀為老夫之長,你要和老夫比試刀法,只要能擋得過五招,老夫便放過你濫殺無辜之罪。”
金玄白點頭道:“好!在下……”
他話一出口,朱宣宣幾乎也在同時道:“放你的屁,我金大哥的刀法何等厲害,所創的必殺九刀,被稱為從地獄裡來的魔刀,你能擋住五招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