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就掛在劍尖前數寸,隨著對方劍芒伸縮不定而前後移動,完全失去了重量。
這時,車聲轔轔,三輛大車終於馳了過來。
於八郎、海湧潮、戎戰野三人從車上躍下,急奔而至,當他們一看到眼前這種情景,也全都在瞬間呆住了,瞠目結舌的望著在交手中的劍魔井六月和金玄白。
田三郎在於八郎身後丈許之處,停住了馬車,看到這種奇景,頓時目瞪口呆,整個人木然的坐在車轅,幾乎無法動彈。
陡然,從劍池那個方向傳來一長二短的笛聲,接著又是三長一短,二短二長。
這連續的笛聲讓田三郎醒了過來,他滿臉驚訝的望了望笛音傳來的方向,然後跳下了車轅。
他的腳步才一站穩,後面兩輛馬車的駕車忍者也一齊奔了過來,其中一人問道:“三郎,你聽到沒有?”
田三郎道:“聽到了,這是大橋組長的暗號,可是他在南京,又怎會到了這裡?”
他略一沉吟,道:“佐助、小五郎,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那兩名車伕點了點頭,其中一人道:“三郎,你小心點。”
田三郎應了一聲,放開腳步急奔而去,大約奔出了十多丈遠,立刻蹲在一塊岩石後,雙手合起來,湊在嘴邊,用力的吹了起來。
隨著他雙手一開一合,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響,已把忍者們的訊號發了出去。
聲音剛停,兩條人影已悄然出現,有如鬼魅般的從夜色中閃出,竟是兩個頭戴笠帽、身穿蓑衣的矮壯漢子。
他們見到了田三郎,迅快地比了個手勢,田三郎已單足跪地,道:“屬下田三郎,拜見喬組長、高組長。”
他認出這兩人正是南京風組的組長大橋平八郎和林組組長高橋五十四,他們都是中忍,手下各領一組人馬,所以才以下屬的身份,拜見兩位中忍。
這兩位中忍,一個姓大橋,一個姓高橋,為了隱匿身份,一到大明國境,便已改為喬平八和高五四,並且都已在南京城廟地區定居下來,有了戶籍,官方的冊上登入的是糧行東家以及客棧掌櫃,完全沒有破綻。
當初,他們更改名姓之際,由於取的名字都帶有數字,所以許多人詢問,不過他們自有一番說詞,喬平八的答覆是:先父取名之義,是期許他日麟兒能做一名武將,平定八方賊寇,無奈小子不孝,長大之後,毫無大志,竟以販賣米糧而生,真是慚愧。
而高五四的答覆則比較簡單,他表示自己是父親五十四歲那年生的,當年父親為了紀念自己老當益壯,體力充沛,這才取了個五四二字。
忍者更改姓名,大都以他們為榜樣,各備一番說詞,以防別人起疑,這正是忍者所謂“七方出”的要領之一。
七方出的一種變裝方法便是商人,並且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商人,不僅服飾改變,連行為、心態、動作、知識都要配合這個身份,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才能融入商人的環境之中,執行任務。
故而大橋平八郎的的確確的從糧行的夥計幹起,瞭解了五穀雜糧的各種情形之後,才以開設糧行作為掩護的身份。同樣的,高橋五十四也是熟悉客棧業務之後,才成為客棧的掌櫃。
不過,他們此刻都戴著笠帽,穿著蓑衣,行動敏捷,兩眼炯炯有神,已恢復忍者的身份,完全和經常堆著一臉笑容,和藹可親的糧行東家或客棧掌櫃不同,只怕就算是碰到南京的鄰居或熟人,都已認不出來了。
他們見到田三郎跪地行禮,互望了一眼,大橋平八郎低聲問道:“三郎,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主人呢?”
田三郎道:“稟告喬組長,主人此刻仍在家中,屬下是隨少主前來虎丘辦事。”
高橋五十四訝道:“少主?你說的是主人的未婚夫婿?”
田三郎點了點頭,道:“是!他是老主人火神大將之徒,天下聞名的神槍霸王。”
高橋五十四道:“這個我知道,快!快帶我去拜見少主。”
田三郎應了一聲,領著大橋平八郎和高橋五十四往馬車奔去。那兩個站在車邊的車伕,一見到田三郎領著兩個粗壯漢子過來,全都面現驚容。
大橋平八郎一掀斗笠,露出了臉孔,道:“梅五郎、水佐助,你們不認識我了嗎?”
這兩個車伕一個叫梅澤小五郎,另一個叫水田佐助,順理成章的成為梅五郎和水佐助,他們都一直是櫻組的下忍,當年,大橋平八郎做過櫻組組長,後來被調至南京接任風組組長,才多年未見。
他們一見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