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船留下四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跟在最後面。
那些漕幫的幫眾色令智昏,眼中根本沒有金玄白和那些年輕少俠的存在,更因為那二十四個湖勇都排列在最後面而看不到,故此每人的眼中只有這幾位國色天香的美女存在。
尤其是領先的孔老四和徐二哥,更是把碼頭上數百位挑夫、旅客、船伕等人都視為空氣,完全無視於他們的存在,擺出一副地方豪強的姿態,希望引起那些美女的注意。
徐二哥見到當先的那三個美女把視線投向自己,認為自己敞開衣襟,露出濃密的胸毛,所展現的男性魅力果真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他得意地朝三女中最美麗的秋詩鳳擠了下眼睛,對孔老四道:“孔老四,你看到沒有?
那小娘們在跟我拋媚眼呢!”
孔老四問道:“徐二哥,哪一個?是哪一個?”
徐二哥咧開大嘴笑道:“呶!就是左邊第三個,那個身穿翠綠衣裳,扭著楊柳細腰的小美女。”
他急促的喘了口氣,問道:“孔老四,你過去問問看,這些粉頭是從哪個青樓裡出來的?如果是揚州過來的,我們就到揚州去,如果是蘇州的姑娘,我們今晚就留在這裡不走了。
”
孔老四雖覺這些女子不似青樓妓女,不過在當時的社會,一般良家女子絕不會拋頭露臉的公然結伴成群的走在市面上,只有賣藝或賣身的年輕少女,才會聯袂而行,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身懷絕藝的女俠們,才敢公開露臉。
不過這些女俠們多半孤芳自賞,除非和門派中的師姐妹同行,罕得成群結隊,更不會一下子來了七八位絕色美女聚在一起。
俗話說色令智昏,果然沒錯,孔老四雖覺有些不妥,不過心中騷癢難熬,讓他忘了害怕,果真加快腳步跑了過去,到了秋詩鳳面前,涎著臉問道:“姑娘們,我們徐二哥想要請問禰們一下,不知各位姑娘是從哪裡來的?”
秋詩鳳秀眉微皺,道:“你們徐二哥是誰?我們素昧生平,不勞相問……”
她這一開口,嬌聲細語頓時讓孔老四酥了半截,忙道:“我們徐二哥是漕幫淮安分舵的分舵主,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狂獅徐風,本人則是外號白花蛇,在這運河上下,只要提到白花蛇孔安,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句話還沒說完,齊冰兒首先便忍耐不住,笑了出來,接著何玉馥和秋詩鳳也一起掩唇而笑。
而隨行在她們身後的田中春子則忍不住放聲大笑,引得服部玉子、楚花鈴和歐陽念珏都笑得花枝招展。
她們這一笑,把扶著柳月娘的程嬋娟和柳桂花也逗笑了,只有柳月娘憋住了笑,低聲罵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金玄白皺著眉頭,望著面前這個看起來失魂落魄的白花蛇,突然想起師父告訴自己的那個故事。那時,沈玉璞初出江湖,遇到一個外號金甲神拳的高手,吹噓得武功天下無敵,結果害得沈玉璞戒慎恐懼的出手,豈知一招便將金甲神拳擊斃。
在那之後,金甲神拳的師父,率領門下弟子十九人圍攻沈玉璞,當時那人自稱是無敵神拳,號稱打遍河北無敵手,結果也被沈玉璞一招一個,全數殲滅,神拳門自此在河北除名。
此刻,這個猥瑣的漢子自報名號,竟敢說他在運河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簡直和當年河北的無敵神拳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一想到師父說的那個故事,頓時嘴角泛起了微笑,束起雙手,望著秋詩鳳和何玉馥,存心要看她們如何打發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秋詩鳳斜眼睨了金玄白一眼,竟然見他嘴角含笑,也不知他有什麼用意,一時之間,反倒愣住了。
何玉馥見她沒有反應,答腔道:“喲!原來是名震運河的白花蛇孔安,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真是失敬了。”
孔安被眼前這些美女的笑容所迷惑,差點魂飛天外,收不回來,此刻一見另一位美女答腔,頓覺自己顏面有光,挺了挺胸膛,道:“不敢!不敢!我們漕幫的兄弟,個個都是鐵錚錚的漢子……”
他的話未說完,已被快步行來的狂獅徐風接上,道:“孔老四,你盡說廢話做什麼?還不快問這些姑娘是從哪裡來的?”
齊冰兒突然開口,道:“我們是從太湖來的!”
狂獅徐風恍然道:“哦!原來禰們是太湖畫舫上的船妓,難怪個個都長得如此美麗。”
他的目光從服部玉子等四名美女身上掠過,落在柳月娘、程嬋娟身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這群人裡除了有美貌的船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