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徒眾,要施出這種大陣仗的巫法呢?”
金玄白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何這樣,看來得過去問一問賀神婆了。”
朱宣宣指著那些燒紙錢的人,問道:“道長,那些都是人,哪裡來的鬼?”
邵元節道:“這些人可能都是巫門弟子,受命燒紙錢,用來供各路孤魂野鬼享用的……”
金玄白道:“道長,你看錯了,那些人都是盤踞這裡的堂口裡的幫眾,他們幫著賀神婆燒紙錢,大概是知道我要來抓人……”
他頓了頓,道:“朱少俠,領頭的人,禰也見過,就是我們在木瀆鎮碰過的李強。”
朱宣宣訝道:“李強不是仇鉞的舅舅嗎?他在木瀆鎮養魚種地,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金玄白睨了她一眼,懶得跟她多費口舌,問道:“邵道長,現在有沒有鬼魂過來?”
邵元節微笑道:“侯爺,你暫且閉上眼睛,讓意念直登上丹田,立刻便可看見鬼魂,不過,用不著元嬰出竅,否則那些鬼魂見了,全都會嚇跑!”
金玄白閉上眼睛,讓意念留在眉心,果真似乎開啟了一隻眼睛,立刻見到了黑霧繚繞中,從各路聚集而來的鬼魂,簡直數也數不清楚。
朱宣宣愕然的望著金玄白,不知他在做什麼,陡然聽到他說道:“道長,我看到了,哇!真是數也數不清的鬼魂,從四面八方而來……”
揎只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冒起,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驚駭地問道:“大哥,你真的看見鬼魂了?都長得什麼樣子?”
金玄白睜開眼來,笑道:“鬼魂只是一股像煙霧一樣的半透明形態,完全不具人形,也看不清面貌。”
他發現自己睜開眼,依舊可以很清晰地看見那些繚繞的黑霧,詫異地問道:“邵道長,怎麼這些鬼魂和女鬼雲真不同?有些沒下半身,有些卻是面目一片模糊?”
邵元節道:“女鬼雲真是經過巫女用法術凝固魂魄,所以形體和生前相似,這些孤魂野鬼未經作法,只是憑一點微弱的靈力,存在於世間,不久之後,自會消失,怎能和雲真相比?”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哦!原來如此。”
朱宣宣聽到他們對談,再看了看遠處紙灰繚燒,火焰蓬飛,不禁覺得心癢難熬,道:“邵道長,你施個什麼法術,也讓我看看,鬼魂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好不好?”
邵元節道:“朱少俠,看完之後,只怕禰會每晚都嚇得睡不著覺!我看還是免了吧!”
朱宣宣昂然道:“你放心,我膽子大得很,就算看到鬼魂,我也不會害怕!”
邵元節猶豫了一下,朱宣宣又道:“道長你忘了,在虎丘那裡,金大哥大展神威,殺了那麼多的匪徒,我一點都不害怕,現在還怕什麼?”
邵元節點頭道:“好,禰想看,貧道就讓禰看個痛快!”
他掀起道袍,從腰際的布袋中,掏出一張狹長的黃裱紙,張開左手,把紙放在掌心,然後右手掐了個劍指,在紙上畫了一道符,然後再把這張黃裱紙交給朱宣宣,道:“禰把這張符紙,在眼皮上摩三下,立刻便可開了禰的陰陽眼……”
朱宣宣欣喜地從事黃裱紙,準備往眼皮上抹去,卻聽到邵元節又道:“朱少俠,禰再考慮一下,不然我可沒法立刻替禰閉上陰陽眼,最少也得等三個時辰之後,才能施法封去……”
朱宣宣笑道:“你放心啦,我不會害怕的。”
她把黃裱紙帖在眼皮上輕輕的擦了三下,然後睜開眼睛一看。
剎那之間,她跳了起來,一把抱住金玄白,全身不斷地顫抖,結結巴巴地道:“金大哥,你要保護我,我……我怕鬼。”
邵元節笑道:“叫禰不要開陰陽眼,禰偏不肯,現在看到成千上百的鬼魂,可嚇壞了吧?”
朱宣宣縮著脖子,用手上的扇子擋住眼睛,卻又好奇地從扇縫裡偷偷望出去,那種模樣,就像一個小女孩。
金玄白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她,被她這麼一摟著,開始還不覺得怎樣,等到他一想起朱宣宣的身份,立刻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他不忍推開朱宣宣,又忍不住心中涉及的遐想,老是想到第一次見到齊冰兒,師父用指甲劃破她緊緊裹住胸脯的白布,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暗自思忖,朱宣宣是否也是用一塊極長的白布,緊緊地纏繞著胸部,把那突起的椒乳壓平……這種意念讓他感到極不自在,於是勉強自己把目光投向遠處。
這時,那一蓬蓬繚繞飛舞的黑霧,旋動飛行了半刻,全都從布棚外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