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還要厲害,竟然不受氣壁之阻,連破三層罡氣。
空中傳出一陣啪啪巨響,氣漩飛散,激起滿地的泥土,漫空飛旋,一道光圈幻化,把霏霏細雨都撐散開去,形成一個瑩潔的水光大弧。
緊隨著刀光落下,那個身穿斗篷的臧能,眼看情勢危急,雙手揚處,已射出二十多支三稜扁針,攻向金玄白而去。
幾乎就在同時,劍魔井六月身劍合一,衝了過來,劍氣嗤嗤直響,立起一片劍山,擋在井八月之前。
在他們四人交手的場中,原先只有十幾堆篝火,此刻加上朱壽這一批人趕來,多了數十盞風燈,把周圍數十丈之地,照亮得有如白晝。
篝火閃爍之中,每一個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個明亮的弧形光圈包著金玄白往下墜去,而臧能發射出的數十枚扁針,一觸及光弧外側,便爆起一蓬火光,瞬間明滅。
剎那之際,那點點明滅的火光,有如雨中出現了星光,又如急爆閃現的元宵煙火,是如此的燦爛奪目,令人看了難以忘懷。
隨著臧能所發出的二十多枚扁針齊被刀芒摧毀,金玄白已挾著強大的氣勢,劈下那一刀。
他從空躍下,這一刀之勢,已凝聚了他八成的功力,光弧化虹,直落而下之時,正好劈在劍魔井六月豎起的一片劍山之上。
一陣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傳開,刀芒一散,井六月吐出一口鮮血,跌出五尺之外,摔倒在泥地裡。
而井八月也在同時力道放盡,退了兩步,終於雙腿發軟,站立不住,坐倒在一片泥水中。
臧能驚叫一聲,撲到了井八月身邊,扶住了他,關切地問道:“八月,你有沒有受傷?
”
井八月臉色鐵青,搖了搖頭,掙扎著站了起來,兩眼緊盯著金玄白,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金玄白深吸口氣,臉上現出一絲疲態,眼神仍然明亮,外放的靈識,仍然緊緊的鎖住這三個井氏兄弟。
他沒有說話,體內真氣迅速的流動,很快地轉了一個周天,又重新聚于丹田裡。
自從他在林屋洞中,突破了九陽神功第六重之後,從未像此刻一樣,竟然消耗瞭如此多的功力,費這麼大的工夫,才把這三人擊敗,因此他的心中也頗為凜然,認為自己若是面對漱石子,恐怕功力方面還是稍為不夠。
所以,他在運氣之際,腦中意念急轉,決定暫時不要亮出九陽神君的名號,免得被逼著要立刻面對漱石子。
此時,他心如明鏡,清楚地覺察出這井氏三兄弟和漱石子有極深的淵源,很可能便是漱石子收的徒弟,否則井八月不會身懷罡氣絕學,而井六月則練成了太清門的鎮門劍法。
至於刀君井五月所使出的幾種刀法,雖然金玄白就記憶所及,沒有聽過沈玉璞提起,可是井五月既是劍魔井六月之兄,想必和漱石子也有某種關係。
由於十多年來,沈玉璞一再強調漱石子的一身無儔功力,罡氣功夫如何厲害,以致讓金玄白腦海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認為自己剛剛突破了第六重的高峰,邁入第七重境界中,比起練功數十年,早在三十年前,便已是天下第一高手的漱石子還有一段距離,必須更加勇猛精進,才能向漱石子挑戰。
他默然無語之際,秋詩鳳還以為他受了傷,飛快地奔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問道:“大哥,你有沒有受傷?”
朱宣宣和江鳳鳳似乎從一個幻夢中剛剛醒來,她們見到秋詩鳳奔向前去,也一齊騰身掠起,奔到金玄白身旁。
金玄白把手中秋水劍遞給秋詩鳳,道:“我很好,只是功力消耗太多了,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
朱宣宣怒目望著三個井氏兄弟,罵道:“你們這三個老傢伙要不要臉?原先是兩人圍攻一個,後來變成三人圍攻,真是丟盡你祖宗的臉了!”
此言一出,井氏三兄弟氣得臉色大變,劍魔井六月從地上一躍而起,也不顧一身泥水,狼狽不堪,挺劍指著朱宣宣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這麼吧,老夫就領教你點蒼派的絕藝,只要你能贏得了我,我就拜你為師,不然你就跟老夫磕個頭,自打耳光十次。”
他說話之際,刀君井五月也挺身躍起,兩眼死盯著朱宣宣和金玄白,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行來。
朱宣宣見他每一步走出,地上便是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想起此人凌厲多變的刀法,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雖然狂妄,卻並非無知,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的武功和對方相差甚遠,恐怕交起手來,十招之內自己就會落敗。